赵维汉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要是想汇报大可直接打电话过去,荣臻险些鼻子都要气歪了。
手指在空中虚浮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一旁的省署主任臧式毅急忙打圆场:“敬渊,当前要顾全大局,关玉衡所部受到的委屈我们是知道的。”
“在你来沈阳之前,我们几人也曾商量过,建议关玉衡出国考察,以此躲避日本人的诘问,是他选择折中之策,非要来沈阳与日本人对峙。”
“现在又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一旦与日本人发生军事冲突,必将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相忍为国啊!”
赵维汉听见相忍为国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几个但凡硬气一点,日本人也不可能在九一八之时迅速占领沈阳。
在其位,不谋其职,虽有才能,不可用也。
赵维汉长叹一声,在一群老油子面前,没有丝毫面红心跳的迹象:“我与关玉衡不熟,甚至没有照过面。”
“我看不如这样,选一与其相熟之人前往劝说,再让宪兵团随行予以威慑,但千万不能动手,我东北军自相残杀岂不是如了日本人之意?”
荣臻作为参谋长能想不出办法?只不过是在等着赵维汉出头,当即点头表示赞同,甚至想法与赵维汉不谋而合。
“炮兵总监冯秉权与关玉衡私交甚好,当下正在沈阳,陈司令你率领宪兵团随之前往,务必要将此事消之于无形。”
众人散去,赵维汉却是没走,荣臻当下也不希望赵维汉立即离开沈阳,需要静观后续事态发展。
赵维汉心中则是在估摸着关玉衡那边进行到什么程度,三团既然已经下发弹药,那应是妥了。
看样子是在联系其他团一起行动,如果想要聚集起来,恐怕得等到天黑。
至于如何抵达沈阳,倒是无需担心,手上既然有兵,大可随意征调一批次火车,最快18日早上就能到。
荣臻这边挂断电话:“我刚刚给外交公署的王明宇通了电话,让他知会日本人一声,不要发生误会,只是关玉衡的个人行为。”
“哼!”赵维汉冷笑一声,东北军装备再好管什么用,下命令的骨头软,从清末开始软了将近一百年。
“你不要笑,做到我这个位置上,才知道行事之艰难,需要考虑的太多了。”
“您需要考虑的的确不少,只是不要忘了脚下是中国的领土,老帅在时可不会这样。”
荣臻面容肃整:“敬渊,我将你视为自家子侄,这等话可不要再说。”
“熙洽那边怎么说?”
闻听此言,荣臻脸上显露狐疑之色:“熙洽推脱公务在身,本是不想亲自到场,我直言有要是与其相商,最终才松口。”
“嗯,那就好!”
熙洽要是不来,赵维汉也准备采取断然之法,总之熙洽不能活到18日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