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啥事?”
机组人员离着两人至少六七米,身边也没有外人,所以私下称呼也就没有太正式。
赵维汉笑道:“这次多亏了你,你小子立功了!”
郭树武腼腆的笑了笑,他还真不在乎立功什么的,只知道赵维汉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之前练过?”
郭树武嗯了一声:“五爷爷有个师弟,是沧州人,跟着义和团打过洋人,后来在滦州教过几年把式,老郭家好多人都都在他手下学过几招。”
赵维汉恍然大悟,他还真记起来有这么一号人,那应该是民国成立之后的事。
赵维汉父亲也在滦州,但是在开滦煤矿任职,而赵维汉虽然高中之前寄宿在舅舅家,但还真没怎么留意这件事。
老郭在滦州可谓是根深蒂固,爷爷辈一文一武两位进士,舅舅辈有几人出身于天津武备学堂,正经的老北洋。
在往上叙说渊源,可以追溯到李鸿章的淮军,最高职务者是芦台、滦州两地守军的统带。
“哥,这次去天津没什么事吧?”郭树武不无担忧道。
赵维汉一瞪眼,叮嘱道:“放心,指定没什么事,你啊,给我老实点!”
飞机在降落在天津东局子机场,由于提前联络过,所以张少帅公馆的车辆早在飞机落地之前就在机场等候。
“赵处长!”
赵维汉一拍来人的肩膀,嗔怪道:“戴长仁,几日不见,生疏了。”
几人上车之后,赵维汉打听起张少帅最近的日常。
都是张少帅的身边人,戴长仁倒也没多加隐瞒:“这几天少帅一直在会见各国公使,整天不见回到公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赵维汉闻言点了点头,透过车窗观察沿途的风景,如果说沈阳算是民国时期的一线城市,那么天津就是超一线城市,另外两个是上海和青岛。
天津的城区要比沈阳大得多,由于是清朝最早开放的城市之一,建筑风格多受外国影响,来往之车辆较之沈阳也多了不少。
张少帅在后世的和平区,如今的法租界内,占地1000平出头,民国十年入住之后,经过多次扩建,分为东西两院。
东院是作为办公机构,西院则是亲眷住所,迎接赵维汉的是张少帅的卫队长谭海。
“赵处长,汉帅正在打网球,让我将您送过去!”
赵维汉笑道:“汉帅倒是好雅兴!”
东北局势紧张,赵维汉本以为张少帅夜不能寐,没想到居然还有心情打网球,也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心大不装事。
张少帅为人向来宽和,所以东北军中下层官兵对其甚为拥戴,但观其所为,实在谈不上是一个合格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