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汉在讲话中提到不能坐以待毙,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会有真真切切的行动。
中日双方都知道围绕沈阳的大战即将展开,但是到底具体哪一天开打?谁也没有确切的时间,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
沈阳周边的东北军不可能调动主力去截击日军的增援部队,但这并不妨碍赵维汉有试图吃掉沈阳周边关东军的想法。
一向不要脸的日本人都知道找一个像样的借口,赵维汉总不能比日本人还不要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当时赵维汉在作战会议上提出的策略。
军事演习正在有序的进行之中,明面上只有北大营的第7旅投入其中,实际上北山疗养院的炮兵17团已经将炮口对准满铁附属地,皇姑屯的第20旅随时增援。
只要附属地的关东军敢还手,军事演习立马变成实战。
“长官,来了一个日本人。”620团一名连长前来汇报道。
王以哲凝眉问道:“就一个人?”
“来人三十出头,大佐军衔,并没有其他人随同!”
“将他带上来!”
没过多久,在几名士兵的持枪押送之下,石原莞尔来到阵前,目光扫视赵维汉、王以哲二人。
“赵桑,王桑,好久不见,这就是你们支那人的待客之道吗?”
从奉天站满铁附属地周边响起的枪炮声,再到押送士兵脸上毫不掩饰的“恶意”,石原莞尔清晰的感受到东北军前后之变化。
“支那人?谁是支那人?我们吗?”赵维汉接连发问,表示心中的不满:“那倭人又是谁?是你们日本人!”
支那一词最早源于唐朝传到日本的翻译经文之中,及至清末,立志推翻满清统治的革命者,为表明与满清对立,在日本常常以支那人自居。
此时,支那一词尚无褒贬之意。
甲午海战之后,日本人对中国再无敬畏之心,支那一词开始在典籍中经常出现,常常与懦弱卑下联系在一起。
石原莞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他向来能屈能伸:“好吧,是我口无遮拦,对诸位缺少尊敬!”
“你们二位都是张副总司令的身边人,请问谁人主事?”
王以哲轻蔑的看了一眼石原莞尔,而后转身离去,弄得石原莞尔有些不知所谓。
“赵桑,我此次前来是怀有诚意的,希望你我双方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赵维汉挥了挥手,讥讽道:“你们日本人的诚意我已经看的够多,没有必要再给我们表露诚意,如果想谈也是林久领事去谈,你一个军人去谈什么?武力威胁?”
石原莞尔似乎并不介意赵维汉的讥讽,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林久领事回复未能联系上长官公署,我本人希望可以亲自拜会荣臻参谋长。”
赵维汉嘿嘿一笑,老荣头关键时刻总能让日本人找不到,林久治郎这个日本总领事都不行,更何况区区一個石原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