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日军如同霜打的茄子,一个个乖乖靠着墙壁站成一排,即使是腿部中枪的平田幸弘也只能硬挺着站着。
12连连长打眼一瞧,两个大佐,三个中佐,七个少佐,余下的尉官和普通日军士兵有個十几人。
“谁是板垣征四郎?”
一众小鬼子默不作声。
“听不懂中国话?”
板垣征四郎虽然只是一个大佐,但论及职务含权量,一般的日军步兵联队长还真比不过他,沈阳的东北军官兵几乎都听说过这个鬼子,但见过真人的没几个。
一众小鬼子不配合,但12连连长一眼就瞧出人群中的两个日军大佐,只是担心小鬼子会不会来个浑水摸鱼,板垣征四郎早早换衣服跑了。
抓不住上峰点名要的板垣征四郎,功劳最起码少一半。
几名士兵将平田幸弘和板垣征四郎从人群里揪出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两人。
“你是板垣征四郎?”
平田幸弘双手死死按住大腿的伤口,为了保住自身最后一丝尊严,只是摇了摇头。
“你是板垣征四郎?”
板垣征四郎目光呆滞,也没搭话,问话的东北军士兵转头道:“连长,这个鬼子估计是经受不住刺激,我看像是犯了癔症!”
“犯了癔症?有法子治吗?”
“有啊,我知道个土法子,立马就好!”郑洪生笑呵呵答道。
见到连长点头,郑洪生将配枪交给旁人,两个衣袖使劲往上撸了撸。
“呸,呸!”
沾着吐沫的两只手互相抹了抹,郑洪生道:“我还是第一次抽日本人耳光,更何况是大佐!”
言毕,郑洪生胳膊抡圆,啪的一声,大巴掌落在板垣征四郎脸上,而后又接连甩了三个巴掌,板垣征四郎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一名鬼子军官硬着头皮说道:“按照日内瓦公约,我们现在是俘虏,你们不能虐待俘虏!”
“什么狗屁公约,老子不知道,我们正在对俘虏进行救治!”
郑洪生倒吸一口冷气:“踏马的,这个鬼子真禁打啊!”
话音刚落,板垣征四郎突然回过神来,只感觉脑袋莫名有些发蒙,然后就看见眼前正对着自己笑的东北军士兵。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滴!”
“我去你妈的,让你八嘎!”
又挨了一耳光的板垣征四郎愣住了,环望四周才发现自己当前的处境,下意识想要掏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却摸了个空。
“我让你八嘎,让你八嘎,就你叫板垣征四郎?”
九月二十七日凌晨两点许,第7旅、第20旅的东北军官兵对奉天站及满铁附属地完成实质性占领。
在占领的过程中,并未发生激烈的战斗,第7旅官兵抵达附属地军营之时,发现此地只有霹雳扒拉的火光爆燃声。
军营的操场是轰炸的核心位置,硬是没见到一具日军的尸体,俨然化成一片焦土,外围区域则是出现不少日军焦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