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在庙中的横梁上,不知何时蹲着一头卷毛的猕猴,在其后腰上,竟是挎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2
“哪里来的两头野怪,也敢在这里冲撞山鬼。”
“原来还有一个守庙的。”季明将两翅一展,再瞧一眼鼠四,准确的说是他头上的圆帽,道:“今日我就是拼了这身子,也定要让博泥公给你吐出个避祸的法子。”5
前三楼怎么没了,说了什么 “乌松子!”
鼠四一时感激涕零,只觉身子里一团火在烧着,热乎乎的,暖洋洋的。3
他心中已在暗暗发誓,今朝若能避祸,日后定奉乌松子为大王,自此追随左右,一心无二。2
心誓刚立,谁知下一秒,便听得乌松子话头一转,小声的道:“你那圆帽里,可藏有什么斗战的宝贝,快快使出来。”
“哦!”
鼠四虽心里膈应一下,但还是从帽中揪出一撮鼠毛,一口气吹了出去。1
那跨刀的猕猴,警惕的蹲在梁上,只见那白色的鼠毛若一浮尘般,在庙中缓缓漂浮上去。
“躲开,这是火鼠毛,易燃...”
庙中的声音未落,那一撮鼠毛“轰”得一下燃起,一个焰骨朵朝着横梁上罩了过去。
猕猴大叫,闪亮的钢刀骤然出鞘,竖持在手,猛得一个下劈,竟是将整个焰骨朵给劈了开来。
季明扇动着双翅,丝丝的阴风吹了上去,风起火聚,让那被劈开的焰骨朵再次聚合一起。
“烧!
烧个干净。”
在鼠四的一对小眼中,满是发泄式的怨毒。
猕猴大叫一声,直接从梁上滚下,掉出焰骨朵的范围,忍着一身的烧伤,朝着季明劈去。
“铛~”
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在钢刀和战爪间响起,季明只感到战爪上有一股沛然大力传来,都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劈飞出去。
季明必须得承认,他有一些慌了。
再看了一眼无法施展出自身优势的庙内空间,他果断的振翅上冲,不料寒光一闪,翅上一痛。
那一把钢刀被猕猴掷出,将季明的一翅钉在墙上。
“好一个善使刀的精怪!”
季明意识到自己小觑了这个刀猴,哪怕同他一样未入「幻形」,其意志和武艺都是上上之选。
说到底,自杀了蝠、鸮二怪后,让季明对未幻形之怪生了轻视之心。
被烧伤的猕猴,大片的焦毛粘在血皮里,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印,偏偏他走得既快又稳。
忽然他足下一痛,低头看去,那鼠精趴在脚面上啃咬着血肉筋骨,只一会儿便啃穿脚面。1
猕猴大嘴一咧,那被烧得无面目的焦脸上,露出两排的森森兽牙。
“找死!”
“嘎!”
就在猕猴运力,准备拍死鼠四之际,季明一个挺身,一爪抓住刀柄,从翅肉中拔了出来。
“贼鸟力道不小!”
猕猴怪叫一声,抬脚甩飞鼠四,而后摆出单脚而立,双臂鹤展的密功姿态。
“他不会...”
季明打了一个激灵。
要说刚才他还存有侥幸,准备一举翻盘,可现在只剩下深深的后怕,没谁比他更了解控鹤功。
那一股能打能收的隔空气劲,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在摆出二形后,猕猴体表胀红一片,烧伤的皮肤竟结出血痂,小腹内饿鸣大作,他的状态正在回复。
“他只是在以立、展二形,化腹内水谷以成精气,从而补益伤体,他...还没学会松鹤形!”1
季明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还有翻盘之机,当下两翅一合,将那一把钢刀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