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指指不远处的一艘大船,“我岳父的船就停在这里,刚才我在船上看见你了,我岳父请你上船一叙。”
萧夏心中砰的一跳,柴绍的岳父不就是李渊吗?
唐国公李渊的坐船是一艘五千石的客船。
萧夏跟随柴绍走上船只,只见一名中年男子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这就是我岳父!”
萧夏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晚辈萧夏参见李世叔!”
李渊是独孤皇后的侄儿,颇受天子喜爱,去年升职为卫尉少卿,世袭爵位唐国公。
“贤侄不必多礼,听说贤侄要上场比武,怎么有空来这边了?”
“回禀世叔,今天萧家轮空,小侄对武将单挑很有兴趣,便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
李渊又捋须笑道:“我和你父亲是表兄弟,贤侄可知道?”
“小侄知道!”
李渊一招手,一名十四五岁少年走上前,“父亲!”
李渊给萧夏介绍道:“这是犬子建成,和贤侄同岁。”
李建成连忙上前见礼,“萧兄的剑法如神,小弟久仰了!”
原来这位就是李建成,萧夏打量一下,只见他长得很瘦,和自己年初时差不多,但容貌却很清秀。
萧夏也回礼笑道:“我的剑法可不行,离如神两个字差得远呢!”
李建成微微笑道:“能接下宇文成都一剑,可不是一般武士能做到,萧兄太过谦了。”
萧夏着实无语,自己和宇文成都交手之事,居然传开了。
“令弟李世民可好?”萧夏笑问道。
李建成心中有点惊讶,对方居然知道自己兄弟?
“他还年幼,但身体颇为健壮,目前人在长安府内,这次没有跟随来江都。”
就在这时,比武场上传来一片呐喊,众人都纷纷走到船头,从船头观战视野开阔。
只见两员大将正在武场上激战,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将领,身穿银盔银甲皂罗袍,手执梅花亮银枪,枪法如梅花漫天飞舞,枪法精奇,真假难辨。
另一人铁盔铁甲,手执大刀,胯下乌骓马,大刀上下翻飞,双方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李渊介绍道:“年轻将领是监门将军罗崇之子,叫做罗艺,使刀的大将便是贺若弼次子贺若怀亮。”
原来是罗艺,萧夏顿时有了兴趣,仔细看他的枪法。
罗艺的枪法主要是神出鬼没,难以捉摸,从内力看,估计在六品左右,而贺若怀亮应该只有五品,家传刀法倒是不错,但内力弱了,稍微持久一点,就有点顶不住。
两人激战二十余个回合,罗艺越战越勇,贺若怀亮明显支持不住,险象环生。
贺若怀亮忽然虚晃一刀,拨马便逃,罗艺紧追不舍,萧夏忽然发现贺若怀亮手中有小动作,他脱口道:“贺若怀亮有暗器!”
他话音刚落,只见贺若怀亮手一挥,一只流星链子锤向罗艺胸口,周围士兵一片惊呼。
不料罗艺轻轻一闪身,流星链子锤打空,罗艺单臂使枪,一枪戳中贺若怀亮的战马后腿。
战马吃痛,前腿高高扬起,稀溜溜一声暴叫,将贺若怀亮掀翻下马。
罗艺获胜,四周士兵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