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点点头,“这座宅子我买下了,需要办什么手续?”
马掌柜大喜道:“公子是县公,那应该有县公之印吧!”
萧夏点点头,他得到了一方鎏金铜印,‘海陵县公印’。
实际上,他的爵位之类早就定好了,天子在江都宣布而已。
“印就在我身上,我带来了。”
“那就好办了,我们先回柜坊,这边就不用看了,回头我直接把钥匙给你。”
两人又乘坐牛车回到柜坊,马掌柜取出一份协议,上面已经有卖家签字,也就是说一万贯不会让步一文,当然,如果价格涨了,卖家自然就不卖了。
萧夏取出铜鎏金麒麟钮印,在购房资质栏上盖下了自己的印章,‘海陵县公印’,然后又签字画押。
“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们吗?”
马掌柜笑道:“不用,钱都是我们先垫,等最后过户后,公子再把钱给我们,公子这里有两万贯钱,我们也不担心。”
“什么时候能办好?”
“一般交了税当天就能拿到新房契,但现在正好是上元节期间,可能会稍慢一点,我保证上元节前把房契给公子,公子正月十三日下午来找我。”
“也就是大后天下午。”
“对!我马上就去找元家,给他们说一下情况,公子没有得罪过元家吧!”
萧夏想到了元师容,自己摆了他一道,那不算得罪吧!
他笑着摇摇头。
“那好,公子慢走,我这就去元家。”
元府内,元适之拿着一份契约找到了兄长元孝矩。
“大哥,这是亲仁坊那座宅子,有人买下了。”
元孝矩酷爱下棋,他此时正坐在温暖的书房内研究棋谱。
他头也不抬道:“这种小事你决定就行了,何必再问我?”
“只是买家有点特殊。”
元孝矩眉毛一挑,“谁?”
“萧夏,大哥还记得这个人吗?”
元孝矩眯眼想了片刻道:“莫非是晋王的那个私生子?”
“就是他,契约上有他的印,海陵县公。”
“他不是在江都吗?已经到长安了?”
“好像刚到没两天,听经办人马掌柜说,他前天才到长安,现在住在太学内。”
元孝矩笑了起来,“刚来长安两天就急着买宅,看来他是在晋王府那里吃了闭门羹,被刺激到了。”
“那肯定的,晋王因他而倒台,晋王妃岂能不恨他?”
元孝矩点点头,“老五写信来说,汉王吃了这个少年的大亏,被罚闭门一年,魏厉虎也中了这个少年的道,被贬黜为县令,小小年纪,颇有手腕,可以卖给他,再降价一千贯,结个善缘,回头我请他喝杯茶。”
“大哥,他可是晋王之子?”
“我知道,如果是杨昭、杨暕,我不会犯错,但他姓萧,那就无妨了,可以在他身上给元家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