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一起杀了!”一直没说话,坐在赤色葫芦上的赤袍大汉,闷声闷气开口,话中狠辣。
“机缘在前,放走任何可能造成麻烦的人,我可没有这个习惯。”
“火云兄说的没错,龙山剑冢同属剑修一道,虽然人丁稀少,但实力不俗,我们洗剑阁,金刚门,和李家三家虽然不惧,但如今长辈们正和道抚司中郎将交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可不能拖后腿。。”白衣男子阴险笑了笑,看着下面,“等这两方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出手。”
结果三人这话没说一会儿,下面战场很快生了变化。
只见,无数剑光直冲云霄,呼啸间,汇聚处一把七八丈长的寒光大剑,剑气凛冽,威势隐隐之间竟跨越了体玄的极限。。
“斩!”
一道冷喝。
昏暗的天幕,犹如被一剑劈开。
一道白光犹如流星坠月,刷地一下从妖魔朱厌身躯正中,一闪而过。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号,戛然而止。
随后,朱厌高大的魔躯冒出一条血线,砰地一下,身躯化为两半,轰然倒塌。
公孙无忌这时,单手朝着朱厌尸体一摄,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妖魔精血,开始汇聚。
就在这时,几声破空声响,呼啸而下。
公孙无忌冷哼一声,剑指朝着斜上方一挥,背后剑匣飞出一道道流光,朝着天上一斩。
只见,天上,一把巨剑,一方翠绿大印,一群咕嘎咕嘎尖鸣的赤色火鸦,从天而降。
几声剧烈轰鸣,接着中间的夜空,爆发起刺耳的灵光,刺的让人睁不开眼。
等光芒散去,地面上,洗剑阁的白衣男,金刚门的胖子,李家的胡须大汉,现出身来,成三才之位,将公孙无忌围在中间。
三人看着中间堆成小山般的狰狞血肉,眼底闪烁着贪婪。
“三位应该来了一会儿,等我杀完妖魔再现身抢夺,真是打的好算盘。”
“公孙无忌,这妖魔本来就是我们一路追来的,不然哪有你什么事。”洗剑阁的白衣男冷哼一声。
“原来是洗剑阁的剑修同道,天雄关是发生了何事?”长孙无忌看了白衣男的服饰,是洗剑阁的,这个宗门在天雄关洗剑山,一时,结合这头朱厌出现的蹊跷,皱着眉头问。
“还废话什么,这家伙都认出你来了,杀了,再把这村子处理一下,动手!”那金刚门的胖头男,不耐烦,瞬间驱使大印,朝着公孙无忌拍去。
顿时道威显现,轰然惊空。
其他两人也面色一狠,驱使巨剑,赤金葫芦,喷吐出凌厉剑气和漫天火鸟,朝着公孙无忌围杀而去。
一时轰鸣声大起。
十几个呼吸后,一声剑鸣暴起,剑气风暴朝着四周轰然席卷,叮叮当当声大作。
等刺目灵光散去。
中间的黑衣已不见踪影,伴随不见的,还有那堆妖魔血肉。
三人暴怒,猛然往东南方向一望。
“该死,血肉被这家伙卷跑了。”
“追!”
天色渐渐放明,太阳从群山之间升起。
万道金光倾洒在山川丛林间,也洒在策马奔腾在山林,溪涧、悬崖间的一股铁甲洪流之上。
第九山兵马休整过后,继续进发。
此时,与昨晚的压抑肃穆的气氛有了些许不同,那兵马间,渐渐有了喝声,雄壮辽阔,驰骋于山林之间。
继续沿着西北方向行进七百里,待行至一处山腰时,陈渊眉头突然一动,随后抬手。
“停!”
有传令兵一喝。
兵马瞬间整齐划一,提僵拽马,停止行军。
这时,陈渊骑马拉缰,抬头看了看上面,直接奔马,上了山顶的一片飞崖。
到了崖顶,陈渊眼底闪烁着碎金色光芒,朝着远处看去。
十几里外,山林间,一道黑衣身影,袖子破了半边,背后的剑匣嗡嗡颤动,剑光游走全身,正在山林中穿梭,速度极快。
而山林之上,几道流光,对着那道黑衣身影,狂轰乱炸。
陈渊眼睛一眯。
竟然之前送别的公孙无忌。
他眼底金光迅速凝聚成一点金漆,随后炽烈金光从山崖直射而下。
法眼金光迅速跨越十来里距离,轰然扫过两方中间的一片山林。
金光所过之处,犹如被两把金刀直接一划,树木纷飞,土石崩溅。
那三道流光骤然一停。
而前方山林间的公孙无忌,循着那金光方向,看到了远处山崖之上,那道白马上的身影!
顿时,那张素来不苟言笑的脸,竟露出了笑容。
周身剑光,刷刷刷地斜射上空中,其脚下踏着剑光,朝着飞崖激射而去。
“陈兄!”
抱拳呼喝声响起。
不远处,被天外一道金光阻挡去路,吓了一跳的白衣剑修三人,看到远处飞崖上的一道白马青衣,脸色忍不住惊疑。
那公孙无忌好像碰到了熟人!
但那妖魔血肉,他们势在必得,怎可能就这样放着到手的东西飞走。
三人一喝!
“哪里走?”
联手朝着飞崖上冲去。
而就在这时,一阵轰隆声响。
率先,一杆黑底金边旗露出头来,猎猎作响。
接着,一道道铁甲寒光闪烁在飞崖之上,现出了身影。
“伐山军!”
一声惊喝响起。
洗剑阁,金刚山、李家的三人见到那黑底金边纹山旗,在山风中旌旗猎猎,脸色齐齐一变,眼神如见了鬼。
这深山老林子里,怎么会碰见伐山军?
那道白马青衣,当头为先?
难道是.
三人想到了一种可能。
“走!”
三人不约而同地止住冲势,随后齐齐调转方向,激射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