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位甲士踏空而来。
“道抚司来人了!”
“青沙帮主,你难道还想公然杀人不成?”
有人发出喝声,脚下倒退间,死死盯着那位青沙帮主双手舞动间的绚烂火蛇,强烈的危险气息锁定着他们这些人。
“呵呵,难道抚司就这么看不起沙某,就派三个黑甲来。”青沙帮帮主轻蔑地看了一眼,冷笑一声。
抚司,如今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想到这,他声音一厉,
“你以为就凭他们,能保住你们的命!”
“笑话”
“去!”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是啊,抚司只派三位黑甲,能做什么,黑甲只是二境武夫。
而且,这位青沙帮帮主,显然没有顾忌。
看见火蛇漫天激射而来,所有人色变。
而此时,那间庭院下,青沙帮的那三角眼,此时面色狰狞地走到主屋前,仅剩下的手拿过一把地上的大锤,站在门口,高大的阴影,将阳光挡住,看着那惊恐的老妇人正抱着孙子和儿媳,用瘦弱地身躯挡住掉落的瓦片,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害的老子成了残废,老子这就送你们下去团圆。”
老妇人凄苦地似乎接受了命运,一只手捂住孙子的眼睛,自己的背则顶的高高的。
而这时,里许外,踏空而来的三位黑色甲士,中间一人,背后斜背着一个白色长条包裹,那是他们死去的兄弟。
他们来送兄弟回家!
当看到这一幕,一声杀气透骨的惊声在空中炸响。
“辱我第九山者,死!”
话落,只见破空声大起,马下飞旗,化作一道道流光,迎风猎猎,朝下尖锐破空 而这声充满惊人杀气,和彻骨恨意的大喝,让虚空骤然一静。
而话里的内容更是惊人。
所有人的动作忍不住一停,循声望去。
还是那三位黑甲。
只是离的近了,他们才眉眼一惊,只见这三位甲士,眉眼如虎狼,脸如恶鬼,满是疤痕,煞气惊人,铁甲之上,犹如刀劈斧凿,一抹抹触目惊心的殷红,似乎嵌入了进去。
那是鲜血的猩气!
随后,一声声惊呼响起,因为有人很快认出了那流光中猎猎飞舞的旗帜。
“第九山!”
“第九山伐山旗!”
“第九山兵马竟然回来了。”
本来惊惶的人群,开始轰动,有百姓甚至口中激动地不能言语。
而这一幕,落到那位青沙帮帮主的眼里,那如针尖般的瞳孔,剧颤,其中闪过一丝惊惶。
瞧见那几道伐山旗朝他这个方向破空飞来,其阴桀的脸瞬间难看,随后想到了什么,气极反笑。
“好大的口气。”
“就凭这几杆破旗,也想碰本帮主。”
“第九山来了又怎么样,你们那位中郎将都已经死了,你们也不过是败将之师。”
“给本帮主破!”
说着,此人阴声一喝,眉角阴戾,拳头一打,一条水桶粗细的火蛇,将飞过来的伐山小旗纷纷崩飞。
接着,那火蛇弹舌,朝着那三位第九山甲士咆哮嘶吼,吹起阵阵灼热气浪,随后狰狞斜冲向三位黑甲。
这位青沙帮帮主眼角带着森然戏谑,心中张狂,不妨玩票大的,失去那位中郎将的第九山,在他眼里狗屁都不是,他此时想看看,面对自己攻势,这些甲士,惊慌害怕的样子。
那自己想要立威的效果不是更上一层楼!
此人心里盘算着。
但让他失望的是,第九山的三位黑甲,面对狰狞火蛇,眼神没有丝毫害怕,动摇的神色,而是直接抽刀,眼神如恶狼,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凶悍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