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杨老真的来抢人,我就把尚老祭出去,让他去招架!”
柯炎生带着陈苦回了屠解院暗道:
“好在今天,陈苦没施展棍法,这也算是尚老的先见之明了,不然,真要提前一个月把千钧棍给他,教他入门了,那得是个什么场面。”
总之,以后这种没意义的月考,还是让陈苦少参加一些。
自家学生优秀,就像是一颗大白菜,自己都舍不得收,最怕的就是被别的院子上来拱走了。
金石院内。
一位身材高大,躯体伟岸的老人,双手自然垂下,站在一口通体鎏金,长约九尺的鎏金长棍面前,笑骂道:
“尚云芳啊尚云芳,老滑头,老不要脸,不就是一招半式嘛?跟我藏着掖着,是怕我去抢那小子?老夫我有这么下作!?”
尚云芳站在这位杨老的不远处,抽着烟袋锅子,眼睛斜着,不去看他:
“难说。”
这位老伙计,在整个宝蛟县有‘北杨’的称号,与之对应的是鱼龙会的‘南李’,都属于坐镇一门的人。
在修为上,老早就达到了“易筋”的门槛,比自己结结实实的高了一个半的境界,年龄上也比自己更大,更是将暴猿千钧棍一共十式,前九式都修成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这些因素加在一块,可以说是药王堂毫无争议的门面。
前提是…
如果平素里行事,能多一点诚信,别那么不要脸,就更好了。
“小个子…你也太瞧不起我杨箓禅了,老夫自从收了那名唯一的弟子之后,如今师徒情深,传衣钵者一人足以,不会再瞧上任何别人了。”
杨林,字箓禅,是宝蛟县闫门寨村人,早年“卖过煤土”、“作过膳夫”、“摆过粮摊”,最后因缘巧合之下,进了陈家镇的药王堂分店,恰巧那时候,有上一代的金石院大师傅在陈家镇教学,便收了这位老人为学徒,后来,几经锻炼,却是连上一代金石院大师傅都没想到,竟是给药王堂锤炼出了一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出来。
其除了名声不太好之外,可以说,在武功方面,于宝蛟县,只在一人之下。
然,对于杨林的拍着胸脯担保。
尚云芳还是两个字:“难说。”
“爱信不信,老夫说了不再传人,就定不再传,把你心放肚子里!”
“那就说说其他事吧…最近有一帮抢生意的,虽然还在乡下活动,但已经触及我药王堂根底了。”
“具体说说?”
“那波人免费治病。”
“嗯?免费?”
陈苦回到屠解院内,就开始琢磨起来了那根本图。
“今天和江少游交手,给我不少感触…”
他心中复盘着那场比武。
首先是江少游的‘招与劲合’,招式之中蕴含着特殊的劲力,又抖又扯,就像是个钻头一样。
陈苦拿着斩骨尖刀在面前比划。
“柯师傅说过,斩骨解牛刀里的滚刀劲,也是这样子,关隘在于,如何把这股劲力融合在招式里,或者长在身上,出招就能随时随地打出来。”
作为早就被柯炎生喂过劲力的人,在掌握滚刀劲的过程中,本就比旁人多了几分优势。
“朝天一棍里,也有秘传劲力,是一种‘吸劲’,能够把周围环境里的气流吸附过来,发劲的方法也有,都是要水磨工夫掌握的。”
陈苦闭上眼睛,慢慢揣摩着:
“但前提是,弄到一把趁手的棍子,才能施展。”
如今下工了。
陈苦便去了一趟黑市,将积攒的药草和虎骨,以及那株牛角笋,都卖了出去。
得银一百六十两。
第二天下工之后,半夜。
陈苦打算去柴铁铺转转,毕竟,一日没兵器,修行就得一日耽搁,出血就出血吧,总是投资在自己身上了。
谁料到。
一出药王堂的大门,就在门口遇着了江少游。
“陈师弟?出门?”江少游主动过来笑着打招呼:“腿怎么样?我接了你那一下暗腿,现在还有些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