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洪智有生冷了些,陆桥山翘着铮亮皮鞋,目光落在文件上转移了话题。
“嗯,刚来的。
“机密。”洪智有拍了拍本子,起身存进了柜子。
“狗屁机密。
“别看姓侯的掌管了电讯处,那边可都是我的人。
“不就是抓了条大鱼么,这能瞒过我?”
陆桥山冷然一笑,有意在洪智有面前显显本事。
“大鱼?马奎抓的那条?”洪智有问。
“马奎?他就是头猪,我的人查清楚了,什么红票,就是码头的一个赌徒而已。
“姓马的想立功想疯了。
“不过,这条可是真的。
“前段时间,津海红票一个地委要员发病没了,那边从北平急调来一个新的。
“被人盯上,刚到津海就抓了。
“戴老板亲自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从他嘴里撬出干的。
“没过我和马奎的手,站长和刘雄直接办的。
“人关在外边,估计今儿就得提到站里来了。
“论审红票,没人比咱们更拿手。”
陆桥山神秘兮兮的嘀咕。
“不是,这么重要的人物就随意被抓了。
“不都说红票神出鬼没吗?”
洪智有故作诧异。
“你真以为他们是铁板一块啊。
“这就是让自己人卖了。
陆桥山指了指北平方向,不屑嗤笑。
“打住,陆处长,我怕听出個祸来。
“我得出去一趟。”
洪智有换上了黑色西服外套,又捯饬了一下头发。
“不是,张少白在盯你,你还敢出去浪?”陆桥山不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洪智有笑了笑,潇洒而去。
穆府。
洪智有跟庞管家打了声招呼,径直来到大厅。
婉秋正跟余则成喝茶。
两人半天没一句话,偶尔对视一笑也是尬的抠脚。
而且相比于以前的低胸裙、旗袍,婉秋穿的居然是学生服,衣服扣的板板正正的,也没化妆。
再要配上个帽子,妥妥的送报、传单小妞。
“余主任。”
洪智有上前拍了下余则成。
“哎哟,智有,你可算来了。
“婉秋小姐,你的真命天子来了,慢慢聊,我撤了啊。”
坐了半天牢的余则成长舒了一口气,麻溜儿起身。
跟见了鬼一般,跑…出去的。
“伱总算来了,我可想你了。”
婉秋像蝶儿一样扑进了洪智有怀里。
“哪想了?
“这?
“还是这?”
洪智有坏笑着在她身上来了几下。
“讨厌。
“你就会使坏,上次我叔叔听房后,隔天差点把我轰出去。”婉秋撅着小嘴撒娇。
“他们懂啥。
“我老家的姑娘都这么叫。
“怎样,余主任没为难你吧?”
洪智有在她樱桃红唇上小酌了一下,轻声问道。
“没有,余主任可不像你,人家是正人君子。
“我看的出来,他眼里压根儿就没有我。”
婉秋埋在他怀里娇滴滴道。
“咋穿这个?”洪智有发现有点影响手感。
“明知故问,家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一个个看我像饿狼一样。
“要不是怕你嫌我丑。
“我恨不得在脸上划上几刀。
“女为悦己者容,没你这坏蛋,我美的没有任何意义。”
婉秋抬起头,星辰般的眼眸满是柔情。
“我也是。
“走,上楼去,几天没见可想我宝贝儿这把好嗓子了。”洪智有在她翘臀上掐了一把,覆着往楼上走。
“大白天,你们吴站长就在后边花园打球。
“他可一门心思想我给余主任做小,你就不怕他罚你。”
婉秋嘴上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随他上楼。
“我来了,你就只能给我做正房。
“再说了,天大地大,秋秋最大,老实说想我了没有。”洪智有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边解起了衬衣纽扣。
“不想…”
“真不想?”
“想!”
“想哪了。”
“你讨厌…”
洪智有一脚踢上门,打了反锁,抱起婉秋丢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