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你放心,老张家的鞋底子我都给他扒干净了。
“一块看看去?
“姓张的可没少恶心你。”
陆桥山头一歪,眼中凶光毕现。
“不了。
“跟他废那话,我还不如补一觉。”洪智有不屑发笑。
打脸固然爽。
但跑一个将死之人面前去装,未免太幼稚了。
再者,站长把这活交给了陆桥山,能避则避吧。
“得嘞,这几天陪我把你熬苦了。
“伱休息,改天哥请你吃饭。”
陆桥山客气了两句,手往兜里一别轻盈而去。
不得不说,陆桥山是真狠。
张少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连自家三代祖坟在哪都招了出来。
招供后,在押送去水屯监狱途中企图“逃跑”,被陆桥山当场击毙。
随后,在龙二、洪智有暗箱运作下,吴敬中在剿漕行动中分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光古董就拉了一车,余者金条、美元、烟土也没少拿。
这还不提南方尚未结尾款的军火。
这一波,老吴可谓赚的盆满钵满了。
当天晚上,吴敬中叫上余则成和洪智有上家里吃了顿便饭,大手一挥,每人又赏了三条大黄鱼。
梅姐还亲自给二人量身订做了一套高档西装,一双皮鞋,送了几盒香岛特购的咖啡。
那热乎劲真是亲如一家人。
吴敬中厚爱,其他人也没闲着。
陆桥山请饭。
张廷锷、杜建时约打网球。
连杨文泉、许志武都请洪智有搓了一顿,送了两把德国产的上好手枪。
洪智有在津海的人脉几近拉满。
接下来一周,军火尾款一到,善财童子直接忙飞。
警备司令部、市政、驻军,光给各路大老爷送大礼包了。
害的俱乐部太太们和婉秋一天一个电话的催。
清晨。
洪智有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最近小金库暴涨,头发也没少长。
他取出周根娣送的发蜡,油头一背,顿时那味儿就上来了,还真有几分公子哥模样。
捯饬完发型,吃了早点,洪智有哼着小曲来到了大楼。
“真不容易,老吴可算是给了。”
咔吧!
他掂了掂钥匙,拧开了站长办公室。
日常清扫、烧水。
办公桌抽屉…忍住,老子又不是谢若林、老余,偷那玩意又值不了俩钱。
八点。
吴敬中准时上班。
洪智有已经端坐招待桌前值班了,丝毫没有因为“功劳”而有半点懈怠。
“站长。”他起身问好。
吴敬中微微点头,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昨晚没睡好?”刚坐下,吴敬中笑问。
“纱窗被风吹开了,白天没注意,晚上蚊子扎堆咬,一宿没睡好。”洪智有苦笑道。
“哎,没个女人照顾不行,该娶个媳妇了。”吴敬中笑道。
“婉秋还年轻,再者穆连城汉奸帽子…”
洪智有话音未落,吴敬中打断了他:
“那個汉奸小女子成份不好,逢场作戏哪能当真。”
不是,话里有话。
这是要派活啊!
“您上次不还说让我娶她吗?”洪智有斗胆笑问。
“女人如衣服,穿两次就没啥新鲜感了,该扔得扔。”吴敬中眉眼一挤,点拨道。
尼玛,你那件农村大棉袄穿了几十年咋不扔呢?
“可我和婉秋认识才不到一个月…”洪智有装傻。
“你咋就不明白呢?
“你是我的人,未来前途无量。
“汉奸是要影响进步的。
“给你看样东西!”
吴敬中拉开抽屉,从里边取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