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何家庄园,灯火通明,往常这时候的何家依旧是门庭若市,登门相求者非富即贵。
可是今天,何家却是闭门谢客,全家上下显得肃穆寂然。
大宅内堂,中央处,何欢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身上一丝不挂,眼见气息微弱,身体却显得僵硬。
“发现她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何非看着已经宛若行尸走肉的何欢,冰冷的眸子难掩暴怒之色。
“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此时,内堂之上,一位神情威严,两鬓稍许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开口了。
他便是何欢与何非的父亲,如今何家的掌事,何泰然。
“在她自己房间。”何非冷冷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沉声道。
“元神破了…她再也醒不过来了。”何泰然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淡淡道。
“什么?”何非面色骤变,看向何欢,不由露出一抹痛色。
“谁…到底是谁干的?”
何非脸上的痛惜,转瞬之间便化为滔天怒火。
“好手段,竟然看不出一点痕迹,连手法都瞧不出来。”
何泰然走上前来,指尖轻轻划过何欢的肌体,眉头微微皱起。
“要么出手的是位高手,要么擦屁股的是位高手。”何泰然淡淡道。
“查…凶徒必定是今日出入何家之人。”何非咬牙道。
“查?你怎么查?查谁?”
何泰然面色猛地一沉,目光如剑,看向何非。
能够登上何家大门的,大多是玉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正是这些人脉,才让何家在玉京市站稳了脚跟,开枝散叶,于出马圈子一家独大。
查这些人…岂非自败根基?
“难道就这么算了?”何非不甘道。
“现在是非常之时,一切都要低调,不能明查,只能暗访。”何泰然定了调子。
“非常之时?什么非常之时?”何非不解道。
“你先下去吧。”何泰然挥了挥手。
“可是…”
“下去。”
一言落下,透着不可违背的威严,何非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何欢的身体,旋即转身走出了内堂。
何泰然望着何非远去的身影,指尖轻轻划过何欢的身体,方才转过身来,对着后面的清纱幔帐轻轻一拜。
香火缭绕,夜风吹拂,清纱幔帐后的神坛上,隐隐浮现出一道影子,双耳竖起,长尾横卧,竟如一只枯瘦的狐狸,瘦得皮包骨头,如同人类一般盘腿而作,双手合十如参。
焚香敬火,野狐参禅。
“何家开始死人了…便如当年那个男人所言,二十年大运将终。”
就在此时,清纱幔帐之后传来一阵奇异的狐狸叫声,可是落在何泰然的耳中却如人类低语。
“一言九鼎胜王侯…因为那个男人,我何家才有了二十年大运…难道这运道不能长久?”何泰然眉头皱起。
“天有天运,地有地运,人有人运…天地无常,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自古以来都有三元九运之说…”
那诡异的狐狸叫声再度响起,透着玄玄妙妙。
三元九运,乃是古来之说。
古人将一百八十年作为一个正元,每个正元分为三元,即上元,中元,下元。
每元分为六十年,分为三运,每运二十年。
就像过去二十年,便是八白艮土运,所以在这二十年里,涉及房地产,矿产,农牧业等行业都是崛起迅猛,蕴藏无数机遇,造就无数强人。
八白艮土运即将结束的时候,这些行业也都江河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