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菩提木最后化为齑粉的画面,殷最终还是收回了放在少女脖颈上的那只手。
殷天生反骨,最厌恶改变,任何有可能导致他改变的事物,都会被他扼杀在摇篮中,可就是这样的他,却一次次地放过了千荞。
为什么没有杀她?
因为她对我还有用。
不,你说谎!
此时殷的脑海里似乎多出了两个小人,一个身穿红衣邪肆妖魅,一个身穿白衣圣洁高雅。
两个小人激烈地争吵着,话里话外都在指明一件事,他说谎了。
什么因为同族,所以放了她,什么因为需要她的血液,所以放了她…
他真的在意同族吗?血液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一切只不过是在为不杀她而找的借口罢了。
一阵清风恰巧在此时从打开的窗子闯入了房间,缠着洁白的窗纱与它翩翩起舞。
当月光因吹起的窗纱而得以照进房间时,昏暗的房间里早已没了红衣男子的身影,只徒留一声低语融入了风中。
“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