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缺少了羁绊的关系,只要有了羁绊,有了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千荞相信他会想要继续活下去的。
然而她的信心满满在听完南宫隽的下一条传音后,却彻底破灭了。
“千荞,对不起,赫曼他…已经死了。”
千荞看着手中明显是半年前的传音符,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却毫无所觉,两人间的过往,如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般在她眼前快速放映,并最终定格在了那场令人难忘的舞会上。
纯粹不参杂质的笑容,若隐若现的酒窝,从生疏到熟练的舞步,这一切都仿佛还发生在昨日,可那个会耐心教她跳舞的人却已经…
不,她不信!赫曼怎么会死呢?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甘心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好像与脚铐有关…还真是毫无营养的内容啊。
早知道那时候她就多说一些了,说不定…
呵,哪有什么早知道?
想到此处,千荞惨然一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赫曼都已经死了啊,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这般作态,哭给谁看呢?
千荞抬手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越抹越多。
也不知到底擦了多少次,眼睛周围因太过粗鲁的动作而破了皮,每当含有盐分的泪水流过时都会有些微的刺疼感。
千荞仰起头,试图让眼泪回流,却在看到湛蓝的天空时,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