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渊接过肉饼,心态总算平衡了一些,他朝周玄说:“我往后得带着你了。”
“啊?带我干嘛?”
“上工啊!班主说了,以后多让你参与班子里的生意…”
“不好吧?”
周玄只想躺平,不努力张嘴等人送吃送喝那种,要是雇个人给他抬下巴,他饭都不想亲自嚼。
余正渊明显是领悟错了意思,以为周玄是觉得他自己做生意不在行,有些怯场。
他当即热心的劝慰:“别怯场,你甭管做啥,跟好伱大师兄,师兄必然给你抬上路,保管你把生意做得四平八稳。”
一番话下来,周玄有点感动,大师兄这人吧,没得说,心眼是真好,就是不太善解人意。
“我先干几天看看。”周玄想着先参与几天生意,等过几天再跟姐姐说说——往后能不能只吃喝玩乐。
余正渊拍着周玄的肩膀,说:“好好干吧,有时候大师兄都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有个能力强、懂分寸、热心肠的大师兄!”
“…”周玄。
周玄觉得大师兄是真适合干经理,能拐着弯给自己脸上贴金,贴到你猝不及防。
“又掰扯些啥。”袁不语端来了牛肉面,劝余正渊:“老余,你说你腰闪了,还强撑着直腰,小心以后落个隐疾。”
“我就说你腰不好吧,你还不认。”周玄也数落着余正渊。
余正渊嘿嘿赔笑。
“你又从哪儿知道老余腰闪了的?老余这么要强,小病小伤的,不能跟你说吧?”袁不语问周玄。
周玄扒拉面条,说:“我看出来的啊,和大师兄打照面的时候,他弓着腰在…现在还弓着在呢。”
袁不语歪头看了一眼腰挺得笔直的余正渊后,有点不明白周玄的话。
没弓腰,你非说弓腰,你瞧见的和我们瞧见的不一样?
忽然,袁不语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桌子:“对,我们不一样!”
这一惊一乍之下,周玄拿手帕擦着脸上的牛肉汤汁:“老袁,你下次再激动,别在别人吃面的时候拍桌子,汤好悬没溅到眼睛里。”
“玄子,你晓不晓得,你的通灵又进步了?”
“我啥时候通灵了?
“现在!”
周玄托着腮帮子,往屋里头望了一圈后,说:“也没瞧见什么鬼影子啊,哪通灵了。”
“你就一生瓜蛋子,当然不懂,‘见脏’那是通灵的一种特性,通灵感知要是更进一步,就能望相。”
“望相?看面相看手相那种?”周玄问。
袁不语摇头,说:“面相手相那是另外一种瞧法,我说的望相,是望出身藏之相。
人有诸多相,家世显赫之人,身藏华贵之相;大生意人,身藏巨富之相;患疾症之人,身藏苦痛之相,你大师兄闪了腰,他的苦痛因腰伤而起,此相呈弓腰痛苦,被你小子望出来了。”
周玄恍然大悟,他去澡堂那会儿,瞧老马一脸虚,也是不小心望出他的相来了!
“我有这本事,去当个郎中,给人瞧病那不是手到擒来?”
“暴殄天物!糟践天分!这么大的能耐想着去当郎中?”
袁不语气得把碗收了,接着去忙活了。
周玄和余正渊倒是吃饱喝足,上工去了。
余光瞄着周玄出了门,袁不语叹着气,说:“玄子这望相的能耐,跟我们说书人,真是绝配啊,难道真是天赐的缘分?
不对啊,他通灵感知力进步为什么会这么快?从见脏到望相,哪怕是血井通灵人,也需吃许多苦头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