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赶紧去。”白洋将金鸡蛋拿过来,挥退了小家伙。
看着小家伙垂头丧气地样子,白洋没有同情他。
白家寨能够在滇西北立足自然有自己一套规矩。即使小孩子也不例外,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责任谁也逃避不了。
看了看手中的金鸡蛋,白洋有些无奈,先出了山寨,找到巡山的队伍,托他们放回金鸡窝,至于还能不能孵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没想到白洋从双生园出来,回到村委会,就被曼青堵了个正着。
“为什么,要打小山子,他还是个孩子啊。”曼青气呼呼地兴师问罪。
曼青在寨子里不仅仅要处理公事,还要协助寨子里的启蒙先生,教孩子们英语、数学。
她今天亲眼看到了白家寨蒙昧野蛮的一幕,教授诸子百家的白季明老爷子用戒尺体罚小山子。
戒尺打手心,这是封建年代的野蛮吧。听着小山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她的心都碎了。
上前理论吧,明明和蔼的敦厚长辈,反应异常的激烈,恶劣的态度差点儿把她气晕了。
和老的讲不清道理,曼青问清了缘由,随即气势汹汹地直扑村委会,才有刚刚的一幕。
“孩子,就不用负责了?”白洋审视着这位村长大人。
“孩子,有错可以教育啊,但也用不着惩罚啊。”曼青气息一滞,很快又找到了反驳的理由。
“教育?”白洋不禁冷笑,“这就是我们白家寨的教育方法。”
“可也太野蛮了。”
“野蛮?这是让他有一颗敬畏之心,外界的教育不野蛮,但为什么未成年犯罪呈上升趋势呢。”
“现在的法律都在致力于保护孩子不受伤害,但却忽略了孩子是有犯罪能力的。”
“懂是非,明法律,反倒成了他们的保护伞。使得现在校园霸凌现象愈演愈烈。”
“就是在他们内心深处在告诫他们,我们还是孩子,血气方刚的年龄,容易冲动,难免犯错误,这是青春嘛,青春就需要躁动,不算什么。”
“其实,这是缺乏了敬畏之心,不仅仅要告诉他们什么是错误的,也要让他们明白错误的代价。”
“孩子们是弱势群体,难道保护他们错了吗?”曼青被气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保护孩子没错,主要是教育变得有些畸形。比如今天的事情吧,小山子掏了金鸡蛋,如果只是不疼不痒的教育,那么有一天我告诉他,弄金鸡蛋我会给他买好多好多糖果,他会怎么做?”
“他会偷偷地帮我弄来,你信不信?”
“金鸡学名红腹锦鸡,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啊,被政府部门发现,难道仅仅是批评教育吗?恐怕比挨板子要严重的多吧。”
“红腹锦鸡产蛋在什么地方?山林深处的灌木丛中。且不说现在白家寨附近的猛兽在四下里躁动,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如果遇到毒蛇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我们体罚孩子不是目的,最主要的是让他们印象深刻,轻易不要疯狂试探底线。”
“我…”曼青被反驳的体无完肤,支支吾吾地愣在那里。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我还要准备接风宴呢。”白洋也不管发愣地曼青,直接绕过她。
他还有几道菜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