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沉醉了面容,仿佛畅饮了一大碗香醇的美酒,他倚石而立,颇有种观沧海的豪迈。
“小洋,这里属于寨子的范围吗?”
“滇西公路以西都属于寨子的范围,不然您以为这里的树木为啥保护这么好?南北大概二十公里的样子吧,正好是滇西县境内澜沧江最宽、最深,保持常年清澈的地方。”白洋比划着垭口两侧高耸陡峭的山壁说道。
“好、好,好呀。”崔老激动地在原地踱步。
雷老撇了撇嘴,嘲讽道“:老家伙,这才哪到哪啊,进了寨子你就知道什么是震撼了。”
崔老懒得搭理这个在老朋友面前逼气十足的家伙。
他发现这里植被很有特点,越靠近滇西公路,与滇西北的典型植被越接近;靠近澜沧江的植被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巍峨高大的山脊线就是分割线。
澜沧江两岸的植被粗粗看过去,除了滇西北的典型植被之外,他看到了整个南中国的典型植被富集的特点。
“咦,这里的负氧离子不少啊。”陈教授突然震惊地说了一句。
他是研究生态环境的对负氧离子很敏感一些。
“不仅仅是负氧离子,似乎氧气含量也不是滇西北能有的。”陈教授进一步纠正道。
陈教授有些贪婪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大河滔滔、丰茂的树林带来的清甜、湿润空气,让他的肺部得到了洗涤。
虽然没有机器专门检测,但身体反馈到大脑的真实感受骗不了人。
“陈教授,这只是垭口而已。”白洋笑着说道。
没错,这只是垭口而已,属于九宫连环寨的边缘地带,比邻滇西公路,受滇西北大环境的影响更大。
陈教授望着澜沧江对岸迷离的淡淡雾霭,心头有了几分向往,不时地回头看向车辆稀少的滇西公路。
太阳早已到了最高点,还好毒辣的紫外线被郁郁葱葱的大树遮挡,同时给树下的众人带来了丝丝缕缕的凉意。
寨子的旅游观光车早回来了,但几位院士、教授反倒不着急了,坐在石头上开始闲聊起来。
“滴滴…”几声刺耳的鸣笛后,两辆大巴车先后拐进了垭口,众人立刻站了起来。
他们知道要等的人到了。
果然,都是老朋友啊。
好家伙,这次来的不是教授,就是院士,阵容强大。
其中一位,满头银发的耄耋老人最为引人注目,虽然事先没有沟通,大家见到老人之后,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尊敬,他太有名气了。
“大师兄。”雷老冲着老爷子挥了挥手。
老人闻声不由得精神一振,沉稳的步子也不由得快了许多,走到雷老面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激动地叫道“:老四。”
“大师兄。”雷老也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