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抱起它们,用它送外卖的手......也许会亲一下......也不知道这小偷是不是有抽烟的习惯。
然后他可能发现这个人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成堆的小说,又不值钱,又搬不走,还剩一台笔记本电脑,糟了,看来以后要每天把笔记本电脑带在身上。
接着他会扔掉拿在受伤了的皮卡丘,或者把可达鸭扔到阳台上,然后走进卧室,也许因为没有找到值得偷的钱或者手机之类的东西感到有些不满,直接一脚踩在床上,把床当作弹跳床一样跳来跳去,最后尝试着把床单都掀开,做最后的搜寻,他可能会想这房子的主人也许和老一代的人一样会把之前的东西藏在被子或者枕头底下。
结果什么都没有,小偷回到客厅,因为气愤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最后抱着笔记本离开。
“啊,所以呢?你回家了?”
“不,我......反正我没有回家。”
沐春用力拍手,好像在庆贺英雄获得了胜利一样。
“医生你干什么那么开心啊。”
沐春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瓶子。
“香槟?”
胡鹏看了看沐春,惊讶地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是做什么?”他问。
“庆祝啊。这种叫作强迫性反复思维的病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战胜它,就是它如果让你往东走,你就不往东走,硬是往西走。”
“啊,所以说,你觉得我没有回去检查一下就值得庆贺?”
只听扑通一声,香槟打开了。
胡鹏觉得有些好笑,电影里看到开香槟都是会冒出来很多气泡,然后洒掉大半瓶,结果这瓶香槟竟然一点也没有洒掉,沐春嘴上洋溢着微笑,两只手一上一下握着瓶子,身体却是东南西北转了个圈。最后大喊道,“楚医生,楚医生,我们这里怎么没有香槟的杯子啊。”
楚医生没好气地走了进来,“当然没有香槟杯子啦,怎么会有香槟的我都不知道。”
“额?是沐医生觉得我处理方式很对,所以想要庆贺一下。”
胡鹏见场面有些尴尬,主动担当起了解释的角色。
谁知,沐春和楚医生没有一个人感谢他的,楚思思淡淡问了一句,“胡老师?你怎么中午来医院?发生什么急事了?”
“哦,没有,我就是还是那个事。”
“不是上次用了视频拍摄的方法一个礼拜都没有再来了嘛。”
“是啊,本来以为不用再来了,但是这个反复性强迫思维会改变形状卷土重来。”
楚思思皱起眉头,“什么?什么是反复性强迫思维?没听说过。”
“哦,不对,我记错了,是强迫性反复思维。”
这个词楚思思不仅仅熟悉,而且她简直比所有人都要熟悉。
“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思维?”
胡鹏觉得无奈,又没办法拒绝楚思思这样的美人医生,只能老老实实,困惑不已地重复了一遍。
“这是谁告诉你的?这个病症。”
楚思思虽然没有抓着胡鹏的衣领厉声逼问,但在胡鹏的眼里,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