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剑秋对汤姆笑了笑:“我哪儿懂斗狗啊老板。”
“哎呀,你不要听那个吴老板胡说八道,我这条狗怎么会都斗不赢下等斗犬?你瞧它多神俊?普通斗犬看它一眼尿都飚出来了!”
“老板你说的是斗犬还是斗老虎啊。”
汤姆拿掉谷剑秋手里的笔,正色道:“不要算了!账目什么时候都可以算,今天我带你去逸园狗场涨见见世面,我请客!走走走走。”
谷剑秋本想拒绝,但听到逸园狗场的名字,心中一动,还是跟着汤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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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走运了,杀人比特大战预备天官!海报贴了一个多月,终于到这一场。喂,两张最,那个,二十块的那种。”
汤姆陈瞥了一眼票价,话锋一改。
他拉着谷剑秋往地下走,逸园狗场一共四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整栋建筑用白麻石铸造,模仿古蔷薇竞技场的结构。最顶楼是宴会厅和酒店,几乎不对外开放,一二层是豪华赌场,至于地下一层,便是逸园最负盛名的斗狗场。
从一道道椭圆形的门洞进入会场,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种交织,打着领结的男女侍用各色语言招待来自五湖四海的赌客们。这里还聚集了整个海棠最顶尖的犬改士,各类手术器械一应俱全。穷人和乡下汉心疼大医院的挂号费,往往也会偷偷跑到逸园狗场,找犬改士们买过期的消炎药和止疼丸…
有人传说逸园狗场的医疗水平不输普通的甲级医院,但传说终究是传说,除非走投无路,否则谁会来找给狗做手术的犬改士看病呢?
汤姆陈拉着谷剑秋一直到了地下,此刻那场预热已久的人犬大战已经开锣,宽敞的座椅上挤满了客人,汗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突然会场上响起一阵疯狂的啸声,原来是那条杀人比特扑倒了武道家胡师傅,许多买了杀人比特获胜的赌客以为胜券在握,兴奋地挥舞着赌券,唾沫横飞地向同行人炫耀自己的眼光。
那条杀人比特犬比海报上画的更加凶恶,站起来快和成人一样高,脖子上的尖刺项圈血迹斑斑,肌肉虬结的前肢暴起青筋,叫人不寒而栗。
突然,这只凶恶的比特犬惨嚎一声,被甩飞到半空,可它在空中就已经掌握了平衡,四爪在立柱上并拢弹跳,再次扑向了胡师傅。
胡师傅一个翻身捡起地上的链锯刀,仓促中用刀锋和比特犬的爪子抵在一起,他的脸上被扯下一大块皮肉,伤口深可见骨,健壮的上半身也遍布狰狞的伤口,鲜血已经打湿了裤脚。
“哇,够劲啊。”
汤姆陈赞叹。
谷剑秋看了两眼就开始心不在焉地四处打量。他对这种人犬相残的搏戏有本能的抵触。
从那位胡师傅的呼吸,还有身形骨架散发出的心电波动看,他比洪圣武馆的刘通师傅还要厉害一些,心电水平已经突破了二十点,如果让他用与心电水平相符的动力兵器,那只比特犬根本不是胡师傅的一合之敌,可他使用的却是最低级的链锯刀,占据心电不超过三点。很显然,主办方就是要让场面变得血腥难堪,折辱人的意思很重,这位胡师傅无论输赢,当他在台上和一条改造斗犬生死搏杀时,这辈子的英名和意气都已经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