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宫天五的心中顿时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希冀:
“我丢!那上哪里去弄这玩意儿?”
张草药嘿嘿一笑道:
“这事儿你自己都应该门清,怎么来问我?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准备好足够的钱,那肯定就有货。”
“毕竟在我们这样的凡人眼中惊世骇俗的东西,在仙家那里搞不好就是随手抛丢的杂物呢。”
张草药这两句话顿时将宫天五给点醒了过来,田大春自家偷鸡摸狗的活儿干了不少,那对销赃这方面必然熟悉,略一回忆便想了起来相应的渠道:
城西的良心典铺不就是黑白通吃,号称没有弄不到的东西吗?
宫天五便将这药用油纸包了,然后收了起来,紧接着就朝着另一条街走了过去。半个多小时之后,宫天五便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药确实有,但非常贵!
贵到目前对宫天五来说足足是天价的地步。
所以宫天五现在就去办正事了,那就是把从冰尸身上弄到的浮财先变现再说。
这时候他就不会去良心当铺这种地方了,因为那里的唯一优点就是什么货都吃,包括赃物------咳咳,剩下的就全部都是缺点。
很快的,宫天五就来到了县城当中的“恒昌泰”典当行这里,门口写着一副对联:
仁义礼智信一样非典,金银铜铁锡全部可当。
典当行内部的装修处理也是颇为整洁精致,伙计并没有因为他的打扮而另眼相看,而是如常的接待了他:
“客人,你需要些什么,是来看看我们处理的死当货物,还是手头不方便要周转一下?”
宫天五道:
“咱弄到了一件好货,想要看它值多少钱,如果价格合适的话,那么就顺便将它换成钱了。”
柜台对面伙计递了个木头托盘过来:
“把东西放在上面吧。”
宫天五便将玉簪递了上去,这伙计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但是手指碰到了玉簪之后顿时就显得凝重了起来,仔细打量了几下以后便端着往里面走。
宫天五立即眼神一紧,兔崽子将老子的玉簪拿进去掉包怎么办?于是大声将他叫住道:
“我丢!!你tm站住啊,不懂规矩是不是,当场看货,货不离柜。”
此时里面就有一个老朝奉走了出来,笑容可掬的道:
“鄙人姓胡,这位怎么称呼?”
宫天五这时候说话就没这么客气了:
“你家伙计连看货不离柜的规矩都不守!老子不敢和你们打交道了,告辞!”
两人的争辩已经引起了周围客人的注意,胡朝奉在心中暗骂那个伙计小宋,脸上却笑眯眯的道:
“大哥,你这簪子可不便宜啊,乃是难得的上品,非大户人家不能拥有,小宋也是怕遇到了来路不正的货,所以做事急躁了些,您可多包涵。”
这老儿说话看似客气,其实话意却是皮里阳秋,非大户人家不能拥有+来路不正,分明就在暗示宫天五拿的是赃物来的。
宫天五冷笑了一声,从旁边的包裹里面将从冰尸身上扒拉下来的衣裳拿了出来:
“怎么来的?老子冒死从海里面钓起来的!当时老子剁了那冰尸脖子十七八刀才将它脑袋砍下来,你要不要试试啊!?”
那伙计小宋也是势利眼,看宫天五的穿搭就是个苦哈哈,并且入行也晚不知道冰海钓尸的事情,立即叫道:
“拿件破衣服就说是正当来路?你这玉簪子分明就是偷来的赃物!”
此时宫天五已经发觉后堂有脚步声,应该是有保镖护卫闻讯赶来。立即就抓住了包裹朝着外面大步窜了出去,一来到了街面上就扯着嗓子大嚷道:
“恒昌泰不要脸,要强抢东西了!!”
看热闹管闲事乃是人类的天性,更何况在这個娱乐匮乏的年代,宫天五这一嗓子立即就引来了不少人的强势围观。
但凡是开门做生意的店铺,对于自家的口碑还是很看重的,等到恒昌泰的人撵出来之后,立即就听到了宫天五的大嗓门,伙计小宋还好,胡朝奉这老狐狸心中顿时就是一紧,立即走上前去对着周围赔笑道: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
宫天五却根本不理胡朝奉,对周围的人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重点就在强调那个小宋坏了规矩,还倒打一耙。
结果这小宋也是年轻气盛,还仗着自己是大掌柜的小舅子,立即就站出来冷笑道:
“看你这个腌臜货的打扮就是个穷鬼,也是配有这玉簪的?说什么从海里面钓起来的,真真的是让人笑掉大牙。”
“这不摆明是贼赃吗?再不滚蛋就拿你去见官,吃上二十记杀威棒再说!”
小宋也是嘴里没遮拦,“穷鬼”两个字直接刺伤了旁边大部分围观者脆弱的自尊心,立即就让这些路人由中立迅速转黑。
宫天五也是早有准备,一伸手就从包裹里面取出了一物,用力对准了小宋砸了过去:
“我丢!伱个杂碎真是瞎了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小宋哪里知道宫天五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弱鸡根本来不及闪避被打了个正着,顿时眼冒金星,鼻血都直接流了出来,当然,砸他的那玩意儿也是“咚”的一声闷响落到了其面前。
小宋捂着鼻子好容易缓过劲来正要破口大骂,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都在望着这边?
他仔细一看,顿时张大了嘴,一股寒意从脊背上生出,甚至连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