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要被气得化为原型了。
原本的杠牌,被别人胡走了,这得多气人?
不过再转头一看,颜离这个小姑娘双眼翻白,眼看要晕过去,但是因为修为太高又晕不过去。
“这,这是多少钱…”颜离稳定住心神,避免自己道心破碎身死道消。
“我清一色是翻八倍,荡魔那里带杠翻两倍,加起来就是十个筹码,一个筹码的基数是五灵粒,你这一把输了五十个灵粒而已。”林珂好心帮颜离计算。
“五十灵粒…”颜离的表情在滴血。
林珂笑了笑,提醒道:“这把不算大,你忘记刚刚那一把小七对加上清一色抢杠了?那把才叫大。”
说着,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们打的是川麻血战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的不过前世他家里人经常一起打,打的就是这种。
“快点快点,别废话,继续继续。”蜉蝣真人却催促着颜离继续打。
川麻血战到底是要到最后一个人胡牌才开启下一把的,现在就剩蜉蝣真人和颜离两人了。
而往日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蜉蝣真人,打起麻将来简直就是原形毕露,恰巧颜离坐他上首,故而他常常急不可耐地催牌。
“好,好,我看一下。”颜离点头,目光如水——如水一般清澈见底,就像一个眼神清澈的大学生。
在林珂看来,这颜离战斗之时和现在简直就是两个状态。
搞得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颜离,你为何如此窘迫?”林珂有些好奇了:“你们每个月灵粒和补贴应该不少吧?”
牌桌上除了牌,还有各种情报和八卦,一边打牌一边聊天才是最惬意的。
只不过他确实很好奇。
他们现在输赢不大,因为他都在控制着,尽量让他们四个人既能享受乐趣,又能不输不赢。
只不过也不知颜离是技术太差还是运气太差,经常手手都是炮牌,还尽放一些大的炮,即使林珂再会送牌也抵不住颜离的“神之一手”啊!
导致目前为止她已经输了六百灵粒了。
但是正如他所说,他们取精境的人,每个月发放的灵粒可不少,估计得有八千灵粒左右。
这颜离毕竟是剑峰剑脉大师姐,日积月累的,存款可不会少。
输六百不至于吧?
“你就不道了吧,颜离他师父就一神经病!”这时,荡魔真人开口了:
“他们剑脉嗜剑如命,全身家当都用在剑上,导致从上到下穷得叮当响,也导致从这闺女开始,全都被带坏了!”
“诺,闺女这螭离剑就是当时花光她二十万积蓄当首付,每个月还要还三千月供才从宗主那儿买来的。”
荡魔真人扬了扬下巴,示意林珂看颜离脚边的剑,而后又道:
“说起来,她师母前两天还和我说道呢,说的就是她师父那条穿了很久的裤子,不忍心丢,让她看着心烦。”
“哦?这不是正常吗?”林珂没觉得什么奇怪,前前世他也有一些旧衣服裤子舍不得丢,将就着穿。
“内裤。”荡魔真人云淡风轻。
“内裤就更不能了。”林珂不以为意:“荡魔你有所不知,男人驯服一条内裤是很不容易的。”
这个世界对内裤的称呼和前前世一样,代表穿在内里的裤子,这个世界的儒家对此也并没有什么避讳的说法,更何况仙道中人。
不过他好奇的是,为啥剑脉之主的内裤要让别人的老婆洗,金锥真人这能忍?
总觉得他们几人之间有一段故事。
“你能驯服一条内裤两百七十三年?”而听到林柯的话,荡魔真人则是不屑道:
“而且,那内裤在一百一十一年前就已经从三角裤松成齐膝短裤那么大了,我估摸着再洗两次就变成流苏长裤了。”
荡魔真人嘀咕:“当年的红内裤,现在洗成了淡米黄色…”
“要不是开价高,我才懒得帮他洗涤、维持。”
荡魔真人面色不屑。
两百多年,还是似乎还是普通的布料内裤,不是灵器…林珂闻言,收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