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缘的玄冥寒雾珠;是神魔玄冥遗蜕所化,也蕴含玄冥之气,比单纯玄冥寒雾好的多;能增加两成渡火灾几率,而且可以重复使用。“可惜;我不是教中真传;没有打好根基,致使纵然修成通玄,也无法再往上一步了。”灵鹤真人叹息。
真传之所以是真传天骄;就是有传承神通大道或者打下长生根基。
唯有证悟神通真种者,才是无上天骄,一如玄君教的太极真人齐灵虚。
只要仅渡三灾,修成通玄,神通真种彻底化作神通,有练成法宝、至宝之机,真正超凡脱俗。
纪缘心头晒然,要是自己三昧真火炼就完成的话,就将再将增加一门神通真种。
到时候掌握移山填海、呼风唤雨,三昧真火,这就是三道神通真种了。
这自己岂不相当于三个‘天骄’合一。
难怪轻松拿捏玄君教天骄太极真人。
不过太极真人也仅是神通真种而已,仅有神通威力的几分雏形。
一旦他修成通玄;神通威力将增加百倍、千倍不止,到时候人家能跟普通道妙过招。
“你一定要在修成通玄之前,拜入真传;修成神通真种;那么,以后才能真正超脱同侪,一飞冲天。“
“若不能修成神通;至少也要修成长生之基;切记,切记。”灵鹤很严肃。
纪缘颔首,这话在理。
神通便是道的印证:像呼风唤雨,就可证风、水等道,这是决定修成通玄、道妙之后,战力高下的根本。
尤其道妙之上,什么太乙仙、大罗仙一证永证。
没有神通、没有法宝;同为道妙,别人虐你如虐狗;相差如天堑了。
就算不能获得神通;也要成为真传;获得修炼修铸长生根基的方法。
这个六教每一教都不同;或修成金灯、或修成金莲、或炼成瑞彩、或炼成雷云、或脑后圆光。
甚至以修炼金灯万盏为名的玄微教内十大法脉,都有细微不同;庆云之中,显化璎珞、伞盖、花罐、鱼鼓、宝旌、钺斧、幡幢、莲花、法螺、净瓶、金锉等等。
像教祖圣人庆云紫气三万丈,修成金灯万盏;一盏就是一般长生气,万法难伤,万劫不磨。
也就是庆云法相了。
像灵鹤真人,虽然通玄,但就没有庆云神仙法相。
神仙神仙,没有种种相,又怎么能称仙?
“你擅御风;有大神通,一旦修成道妙,迟早无敌之资;倒不必再求神通;我建议你若能晋真传;拜入大衍老祖门下。”
“这怎么说?”纪缘好奇。
“实不相瞒;大衍祖师曾与我有旧,他老人家神通匪浅,你是知道的;我推荐你拜入他门下,最主要缘故就是大衍门下没有那么多家族势力。”
“你秉性灵清,却又嫉恶如仇,
若与那些大族纨绔在一起,迟早惹祸生非,至于愿不愿,能不能,这就看你自己了。”
灵鹤看着纪缘,他确实与大衍老祖有旧,这是他推荐纪缘以后拜师大衍老祖的缘故。
纪缘能不能晋升真传,那是没有悬念的。
毕竟,他看纪缘此人,迟早横镇一时的无敌之资。
不过他也撒了个小谎。
大衍老祖确实是道妙修为;十大法脉中阴阳一脉的众多老祖大能,不过精通的是术数,并不擅长斗法。
在道妙之中,按战力属于中下游那一层,跟殷开山这等一流的道妙,相差千百倍了。
不过大衍老祖是大能之中,少见的重感情之人,在修行界,以坦荡成名;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十分信得过。
大衍出身寒门;不会有家族势力,这般的,只会倚靠弟子,必然会倾力传授种种关窍,庇护弟子修成通玄、道妙。
却也正因此,很少会有大家族把家中核心的孩子,送入大衍峰。
但灵鹤觉得,纪缘此人,神秘至极,迟早大圣之资,并不需要神通。
且纪缘身上有许多秘密;真要拜师殷开山、赵鸾阳这一等的仙学大族的大能,反而不好。
“那大衍老祖会收我嘛?”纪缘并不知灵鹤想法。
大衍老祖纪缘是见过的。
其风采至今有映象;纪缘觉得大衍是非常厉害的大神通者了。
而且也互相认识;如果能拜入他门下,那当然是最好。
“大衍老祖是前古大能,我有好几百年没见过他了;听说受教祖指派,也在中州,现在应该在红尘凡间,不知在那个街巷闹市呢。”
“他寿元应不多了;此前也说过会参加这一届真传大会,说希望再收两个弟子,继承他的大衍峰。”
“你若是能在真传法会上,败尽诸多天才之辈,排名靠前;那么很多老祖都会想收你呢,你有的是选择权利。”
“好,我尽量,多谢师兄指点。”纪缘很感激。
这也算指了个方向。
真传大会也快到了;据说按往届经验。
会举行幻境问心、解经释义、比试武艺法术、算筹解数几关。
分别考验心性、知识量储备、实力、悟性。
有时候会临时加一两关。
比如高台坐禅、寒洞卧雪考验耐心、毅力。
全部通过,并取得好名次的,就会晋升真传身份,名录玉京法籍,成为玄微教真正的核心,是通玄、道妙的种子选手。
道院外门弟子属于喽啰;内门弟子属于牛马、长老阁部就属于管理牛马的。
什么灵材、奇珍、仙禽、宝药,都靠牛马做任务去收集,然后给些许功德值,换取一点儿法术、秘术。
但以上这些,都是为真传服务的。
成为真传,在教中,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放眼诸天,都是有地位的。
在道院待了半天。
纪缘辞别了灵鹤真人,架雾回了泾州,跟灵妙和看望老父的陈海汇合,三人马不停蹄,转往西南走。
沿路飞腾云雾,出了泾州大平原,进入大江大河,险峻山河的峡州地界。
“峡州位于澜江下游,河流众多,汇入澜江,宽足数百里;从海门入东海。”灵妙指着下面波澜壮阔的江河,为二人解释。
“东海有龙王,是实力远超顶尖道妙;几乎仅次教祖的大能,修成了万劫不磨之躯,掌握海域水族。”
“澜江亦有龙王;是为澜江龙王;亦有道妙以上修为,不过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龙族属于妖族么?”陈海问。
“算也不算;龙族毕竟只有一尊真圣;不过实力非常强劲,属于超一流的无上强者;论势力,跟咱们玄微教差不多,远不及人族势力昌盛。”
真圣,就是教祖一级了。
龙族只有一尊仙人。
人族有六尊。
龙族走的是修成真龙之道;太古时期,是统治万族的神魔之种,所以天生强大。
龙族至强者,为无尽弱水之中的真龙;即太古三族中,水族鳞甲一类领袖,的无上烛龙之弟,烛龙麾下四大将之一,执掌水元大道的应龙。
后来烛龙被放逐。
水域四圣争夺水元上圣权柄;应龙先后击败掌雾之玄冥;掌雷之夔牛;掌风之天吴。
不止夺取了四海,也夺取了祂们的权柄;聚成风、雨、雷、电之力;渐渐获得了老大哥烛龙的部分能力。
后又修成真圣,又名真龙龙祖。不过很多年前因为海眼爆发,洪水淹没宇内,真龙为了避免洪水再度爆发,就已经迁居无尽弱水守护海眼了。
现在四海是四海龙王掌管,敖家四兄弟分掌四海和诸天水脉江、河、湖、海。
在真龙出走无尽弱水镇守海眼之后,敖家窃据四海权柄、气运多年;竟渐渐有了不下于当年神魔玄冥、天吴的大神通,是为水族之主,宇内鳞甲领袖 当初治理云州旱灾时;以大欺小,为难纪缘的龙族道妙强者敖润;就是东海龙王的手下。
那条小白蛟,自然也是龙宫的。
又飞渡澜江不远,就到了武阳郡。
武阳郡地多山地,辖地广阔有近万里方圆;有四十多个县,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多蛮獠。
刚飞过武阳郡治所武阳县;城中就有几道修士气机飘起。
“某家武阳郡钦天监郡正;几位仙长光临武阳,实临鄙郡蓬壁生辉,不知几位前辈往何处去?”风中,传来苍老话语。
天下妖魔、异人众多。
朝廷没有点东西,也坐不得天下了;这钦天监就是炼气士部门;每一郡、州,设监、司、首都设钦天台。
其中都是有炼气士的。
“不知临帛的郝咤老将军还在世否?”顾灵妙从云端以法力传音下去。
“老将军尚在世;家在临帛,几位仙长需要带路否?”
“太好了。”纪缘闻言欣喜,郝咤在世就好。
“不必了。”
顾灵妙知道临帛所在;带着纪缘两人兜转云头,不一会飞跃数千里,到了临帛山下一座小城前。
还未入城,城中一道缥缈气机冲天,亦是玄微教法力。
“是教中师兄来了嘛?”城门口,张灯结彩,一面貌刚正威严的白发老叟,穿着锦衣为首,在城门口迎接。
炼气士有法力感应;尤其同门之间,是以隔着很远,纪缘等人还没到,郝咤就已感应到了。
“是郝师兄嘛?贫道灵妙(灵宝)(灵坤)稽首了。”三人行礼。
“客气客气,我正是郝咤,法号灵無,几位师兄快请。”郝咤蹒跚上前。
“都是自家人,郝师兄还弄这些排场做甚。”
说着话,几人到了郝氏家中。
门前还有身材魁梧,顶盔惯甲的军士执守,果然老将府邸;金碧辉煌,自不必说。
郝咤领着几人进入会客主堂;还要派人将自己的孩儿、孙子、重孙子、玄孙子、外加各种后人亲戚,乌压压上千人叫到堂前校场来拜见仙师。
“郝师兄,我们来不是招门人的;就是过来坐坐,有些事情请教;您不要再叫你的孙子了…”三人苦笑不已。
等郝咤的这些儿孙一个来拜过,估计都得十天半月了。
“哈哈哈,好好,反正都没有成器的,老祖我也要死了,还管他们干球的了。”郝咤大笑。
或许是长期投身军旅,其人说话也糙,不过倒是很豪爽,不饶弯子。
郝咤长期治理临帛上万神弩军军丁,还平定造反、山越蛮獠叛乱等等,所以治家亦极严,一个大家族,子弟不论男、女竟然如军营一般。
家中族人悉数从军,遂神弩军又称郝家将、郝家军。
“听说十年前,老将军出手,斩了峡州不少拐卖人口,使遭畜术的左道术士;不知还记得否?”
郝咤闻言,捻须陷入沉吟。
许久之后,才回忆说:“是有这事情,匪首是个叫太冥仙娘的小丫头;当时她还想跟老夫过几招呢。”
“区区左道妖人,岂知老夫军阵武艺名震天下;我当时数百斤金镗,一招横扫千钧把她双剑扫成两截。”
“又一招雪花盖顶,要不是这丫头机灵,当场就直接给她开瓢了,饶是她躲的快,被我一镗下去,还将她肩胛骨打成粉碎,吐了好几口血,哈哈哈…”
郝咤大概还以为是教中派人来称赞他功绩武艺的,所以说起来,是满脸傲然。
隐然之间浑身气血如狼烟,卷起数丈之高。
令屋外侍奉的子弟如见尸山血海,悉数吓的瘫倒再地。
连顾灵妙几人炼气士之辈,都有些胸口发闷,十分不适。
这等老将,征战杀伐,实战经验丰富,尤其武艺兵器,是非常厉害的,等闲道人、散人根本不能与之过招。
更别提郝咤亦有法力,深通异术了。
知道这老师兄想说当年风采,吹吹小牛,几人也就没有打断。
“那太冥小儿负伤,还想纵云逃走,她还没飞起,我骑先帝御赐风雷驹撵上,单手一抓,擒着肩膀就给她拽下来了。”
“这厮还想逃,我帐下三千神弩军劲弩架上,长枪指着她脖子,哈哈哈,直接生擒了这厮。”郝咤摇头晃脑,对此很是得意。
“老将军威武!”纪缘几人赶紧捧哏称赞。
“那后来呢?”
“可惜,当时我太过大意,没将这厮放眼里;自己领大军走了;让五个军士压着她。”
“到路途中,她假称要溺小便,让我五个军士转身,趁他们转身走远了散了煞气压制,她就使了个飞杖法,骑着拐杖飞走了。”郝咤叹息。
“老将军可知道她的踪迹嘛?”
“怎么不知,这厮躲了几年,又开始兴风作浪,老夫每次领大军赶到;她就壁虎断尾,使手下被她蛊惑的残匪断后,让自己脱身 “这般一直跟她追逃了十来年呢;她先后肆虐峡州、凤州、泾州;老夫也追了十几年了;实在疲于应对。”
“几位来的正好;我正派黑杉飞骑、夜不收铁骑在泾州陵东郡追捕这厮呢;一旦包围网收缩,我就要领神弩军、五十八郡郡兵前去剿杀。”
“你们可先别走,老夫手下正缺好手!我这次定要一举剿杀这伙妖匪,临死前替陛下扫除后患!!”郝咤怒目圆睁,气势冲霄,令数十里内,鸟兽惊慌。
“好好好!老将军竟真有此獠消息,实在太好了,我还有一事询问将军。”纪缘已经是欣喜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