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不足蛇吞象,我看织田家上下如此浮躁不安,迟早要出大乱子。
据说这羽柴秀吉连自家后院都理不顺当,丈夫写信向织田殿下控诉她冷落原配,还被织田殿下写了回信贬为秃鼠,沦为近畿笑柄。”
明智光秀甩甩手。
“羽柴秀吉那位原配宁君,乃是武家出身,当年她的姬武士身份也是源于入赘丈夫家得来的。
羽柴家麾下的亲信武家,不少人是宁君带大的夫家亲戚,羽柴秀吉那么个擅长交际的人,怎么会自毁长城,不敬重这位丈夫宁君呢?
所谓夫妻之间的不和,多半是外间谣言罢了。织田殿下也是恶趣味,跟着掺和一手,闹出个秃鼠的外号给秀吉难堪。”
细川藤孝调侃道。
“这也难说,万一是羽柴大人床上无能,满足不了丈夫,让丈夫枯萎闺房,心生幽怨呢?”
细川藤孝这玩笑虽然荒诞,但与事实竟然相差不远。
倒也不是羽柴秀吉不行,而是她心里藏着一个圣人,对自己的原配早就没有了兴趣,又加上事务繁忙,多年冷落,这才酿成了幽怨。
可羽柴秀吉一个仆役出身,家中勋臣多与宁君有亲有恩,她也不好真的惹恼了宁君,只能是息事宁人。
这才有了织田信长写信宽慰宁君,把羽柴秀吉骂做秃鼠的轶事,让近畿武家们茶余饭后之余笑谈。
明智大人指着细川藤孝笑骂道。
“你也有这么尖酸刻薄的时候呀,羽柴秀吉是哪里得罪你了?”
细川藤孝摇头道。
“说不上哪里不对,总觉得此人心思不纯,看着不舒服。”
明智光秀摇头道。
“你和她八竿子打不着,何必理会她的闲事。
至于你说织田家以后乱不乱,尚未可知。但织田殿下的大方,我现在是先见识到了。
摄津国不战而下,织田殿下论功行赏,我外交出色为首功,丹羽长秀后勤有力为其次。
所以,织田殿下已经决定,将丹后国交给我,把若狭国交给丹羽长秀。”
细川藤孝皱眉道。
“织田殿下将两领国视为己物,私相授受,这样做合适吗?
就算幕府只剩下一个空架子,那也轮不到织田殿下指手画脚,这件事至少要先问过圣人的意思。”
明智光秀笑道。
“我敢在这里与你明言,自然是打通了关节。
伏见城已经去信关东,圣人那边没意见,反倒是我很为难。
丹后一国虽然名义上归我,但我还得自己去拿下来,但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领地实力。
丹后国再小,那也有十一万石,一色家经营丹后国近两百年,与当地武家已经融为一体。
让我去打,我是打不下来的。
所以,我想请你出兵相助,事成之后,丹后国五郡,我三你二。
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