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安伸手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关宁宁,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他也没敢关门,走到阳台上,就在对方以为没人接听,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才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压低了声音应声,低低沉沉的一个字:“喂?”
听筒里传来助理的声音,“徐总,我准备出发去高铁站,您快到江州了吗?”
“不用,帮我把明天上午的行程都推后。”
“可是……”助理为难下意识地想劝,年底很忙,今天已经推掉了一部分工作,再推的话,而且还是行程临近才推恐怕不太好。
他没想霸道总裁竟然是恋爱脑。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徐景安打断他,“行了,这边出了点状况,就按我说的做,如果我爷爷问起来,或者合作商有什么问题,我会亲自解释处理。”
“是,徐总。”
话已至此,作为打工人的助理没有再多说什么,麻利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办了。
挂了电话,徐景安收起手机,轻手轻脚地准备返回卧室。
因为发烧,关宁宁觉得热,踢了被子。
年糕也被踢醒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客厅有的粮碗和水碗,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去,咔嚓咔嚓开始炫猫粮。
似乎是察觉到徐景安的视线,小家伙看向他,朝他喵了一声,像是在邀请他一起炫饭。
徐景安笑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乖,爸爸不吃,你自己吃吧。”
徐景安进了卧室,只见关宁宁果然踢了被子。
徐景安帮她盖好被子,又去洗手间用温水拧了条湿毛巾,帮她擦额头脸上的汗。
——
关宁宁醒来时,周围一片安静,窗帘只拉了一层白色的纱幔。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幔洒进了,关宁宁一时不知道几点,恍然坐起身,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床边。
入目就是憋屈地坐在真皮小圆凳上,趴在她的床边睡着的男人。
他竟然没有走,就这么守了她一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会儿似乎睡的正沉。
关宁宁下床找拖鞋。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的拖鞋,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发烧的时候好像是徐景安把她抱到床上的,脸不禁又开始泛红发热。
徐景安睁开眼睛,就看到下了床,赤着脚的关宁宁,不由地皱眉,“醒了?虽然铺了地毯,但是光脚不好,你脸怎么这么红,还没退烧?”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试探她的额温。
关宁宁立刻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忙道:“不是,已经退烧了。我不是故意光脚的,我在找我的拖鞋。”
“拖鞋在客厅,我去帮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