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铿这边刚打完,白灵鹿那里就已经把战果进行了汇报,她非常着重的提出了两个要点,零伤亡,全歼。这场战斗漂亮的很,白灵鹿原本就相信卫铿肯定会胜利,但仍然被这样的结果给惊喜。
有道是:考了九十九,考试就测量出有九十九分的能力,但是考了一百分,那么“上限”也许还没有测出来。
此时在山谷内俘虏们开始排队,武器还有钢盔都已经丢了下来。
卫铿将士兵和军官分开。
现在有一件让卫铿非常头疼的事情。那就是这些俘虏都在说闽南语,而且还是闽南语系中的方言系。对卫铿来说完全都是火星语。只有部分军官们能听得懂自己的普通话。哦,他们叫做北地官方口音。
既然话说不通吧,那么拿起笔,进行文字交流。好家伙,卫铿发现这些人识字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且都是“红橙黄绿,车,人,鸟、鱼这些常用简单的字。稍微写一点复杂的,例如“驱”“扫”这些双部首的字他们就看不懂了。
卫铿想要下达命令,例如让车夫驱赶马车,还有所有人员领取食物,这些事情还是要通过中层军官。
这让俘虏之间军官和士兵相互分离的工作变得有点麻烦。
俘虏一支军队,要收缴武器,然后解散其组织性。有时候解散组织性比收缴武器更加重要。虽然这个部队被打的时候也没反应出多少组织力,但卫铿仍然是非常小心,给每个士兵提供食物水,同时努力根据系统的语言记录,将他们一些简单的词汇给背下来。
两百人押着一百五十人,可能是非常稳的,但是卫铿还是有些自己吓自己。做好一切准备后还上了几道保险。卫铿这边三组人端着重狙击跟着生化兽的脑门,生怕其突然暴起,让自己出现不必要战损。
然而卫铿恐惧,这些俘虏们何尝又不恐惧了,所有的俘虏在列队的时候,都悄悄的看着卫铿。当卫铿的目光扫过来后,就和课堂上的学生面对老师一样立刻低下了头去。
曾荷和方宏被安排在了一辆清空的马车上,走在路的最前面,他们的战兽在最后面的马车上。
曾荷看着窗外的卫铿,脸蛋煞白,喃喃的说道:“都是~都~都是一模一样的人。”
方宏放下了手里有关卫铿俘虏赎买政策的文书,握住她的手说道:“别担心,目前来看,我们还没有危险。”
这个文书被他仔细叠起来,放在胸口,因为这上面有重要的信息。
此时方宏关注重点是:卫铿的统合文写的毫无挑剔,没有掺杂着任何复文的书写习惯。根本看不出来是哪个地区的人。
统合文就是简体字,而复文呢,就是卫铿眼里的繁体字。
简体字是汉字简化到最精粹的模式,已经无可再删减,有着流传过程中的稳定性。是当代各个地区都流传的文字。故,被称呼为统合文。
繁体字结构还有大量变换的余地,这其实就让各地存在差异性。例如二十一世纪港版繁体和台版繁体就有很大的不同。现在呢不仅仅是港台,当上层逐渐开始贵族化后,东亚江、浙、济各个原来省份区域,开始为了确保知识传承过程有自己的圈子,也都有了自己的繁体字体系,也就是复文体系。
也就是说,现在一个城市,想要混入另一个城市,是很难不露马脚的,因为复文书写习惯不同。而且一些地区的复文其中某些字不一定就比统合文的字笔画要复杂。可能诞生了一些类似日文的假名。故在书写正规的统合文时,有可能还是会露出自己的根脚。
卫铿这个集群,现在说的是正统的北方‘正语’,也就是普通话,书写文字也是标准的统合文。
这在方宏眼里,就很有蹊跷。
现在吉安城将卫铿视为某种基因群落,那么就算是基因群落在本地诞生,怎么语言文字体系和本地格格不入呢?这背后有什么隐秘?
……
吉安城,那只信鸽已经连夜飞了回去,
但是收到信件时候,城主还不知道自己派出的这一波探索部队此时已经全灭了。
在信件上,方宏强调了山区中存在着大量神枪手,不断的击杀己方的畜力,似乎是千方百计想要阻止自己进一步前进,应当继续加派力量,云云。
当然信件末尾,也有方宏和曾荷对着局势最新讨论的结果,准备趁着夜色进行急速穿插,希望吉安城内派出空中力量在上午的时候进行一定的空中掩护。
城主仔细看了这封信件。
方宏和曾荷在外逗留了足足十五天,现在终于主动要求了空中力量观察,可能实在是忍不住了。
遂,他在光线不稳定的电灯下,签订了文件。
十分钟后,这份文件送到了两百米外的飞龙饲养塔中,翼展三十米的飞龙呢,其实有那么一点蝙蝠的基因在里面,所以四百公斤是吊挂在了钢杆上的。当灯打开后,饲养人员将水管塞到了飞龙的嘴里,咕咚咕咚,粘稠如粥一样的发酵物体通过水管灌入了飞龙的肚子中。
这些飞行怪兽亢奋的睁开了眼睛,
而塔楼中的钢杆子,随着塔楼大门打开,在机械齿轮的作用下,伸出了五十米高塔楼外,吊挂在钢杆子上的飞龙们,感受到窗外冷空气,放开了钢杆,下落后展开了翅膀,在离地三十米的时候,调整好飞行姿态,嗖的一下起飞了
这位城主站在塔楼上,趁着四更晚风,从一旁的柜子中,抽出一个铁质糖果盒,拿出一个叶子卷好的槟榔,从嘴塞入腮帮中。一边目送着三只飞龙离开,一边开始嚼。
当他还在思考着信件上,所谓的很多神枪手的阻击战,到底是什么情况时。两分钟过后,现在不用思考了,当多声枪响传来的时候,三头飞龙已经砸在了山头上了。
场景切换到吉安城南边的山头上。
当那些黑漆漆的大家伙,飞出了城市后,就被卫铿看到了。这东西速度并不快,而且也不是在几百米的高空上飞。且不说卫铿手上是大狙,就算是一杆普通的步枪,也能将其拦截下来。
这不,当飞龙们直挺挺的准备越过城外的山头时,在系统红点的标注下,四个点位的卫铿当即扣动扳机,这三头想要飞出去的东西,就在黎明前暗蓝色的星幕中螺旋下落。
而这个‘黑龙坠落’,当场演给吉安城最高塔头上的观众们。
坐在“观众席首位”上的曾市长一口褐红色的吐沫伴随着槟榔渣滓,飞到了塔下,好似一汪血。
……
距离口袋战,已经过去了八天。
充分做好反围剿准备的卫铿,发现吉安城这个“火锅”没有自己预料的那么麻辣。在吉安城那边的侦查组发现对方那边再也没有派出部队,城门中出入的人中,只有一些商人。
“就这样就没了?”卫铿再三自我确认。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卫铿再次背诵了一下游击战要义。然而现实是,自己中规中矩按照公式做“扰”,就是小小的那么打一下,吃掉这么一百五十人的队伍,战斗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