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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西南区域的战争打到现在,统伐区虽然是精疲力尽,但是每每都能憋住一口气,不断的在管理上改进,同时在机械生产力上突破,顽强地将战斗推进下去。
例如现在的通讯体系,已经从人工的转接体系(七八十年代,全城的电话是通过人力转接)更替为设备的自动转接。
无论是绝命位面,还是空间泡监察团队,原先都认为这个技术进步至少要七年!但是事实上,他们还是小看了战时状态下组织迸发的潜力。
而关于这一点,空间泡的监察者们还专门作了一份研究报告。
资产阶级只能刺激劳动生产力,这种刺激往往是对人已经具备的工作能力,不断重复化使用的激发。
但公平的社会进步体系,除了激发劳动生产力,还激发了大众学习的积极性,和社会体制更替的能力。而人的学习能力,才是最核心的生产力提升。
149年5月,对前线的物资每月供应能力只有五百吨。
到目前8月份已经上涨到了三千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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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实事求是,上述这一切还是不够用,对付滇地的生物群落还缺乏摧枯拉朽的优势。
在百色这个统伐区新建立的前沿基地中,这里一个个能源站已经开始运转,同时科技研究中心也架设完毕了。
能让如此生机勃勃的统伐军步伐顿挫的存在,卫铿已经在这里搞清楚其跟脚了。
己方的战猫,进入战斗区域后,不过三到四小时,全身就长满了寄生菌丝!这样可怕的手段,来自南边的使徒“蜃云菌母”。
这是一个极其怪异的存在,在释放孢子的时候,呼啦啦能洒下大片孢子,无物不侵。外来动物在进入其中后,不过几十分钟就会出现幻象,见到各种奇奇怪怪的小人。
而每到七月份和十月份之间,大量的生物漫山遍野的喷射孢子,宛如浓厚的瘴气在推进。
请注意,这种孢子喷射,不仅仅是菌菇的专利了,而是该地区所有的植物。而该地区的动物也就只有昆虫和鱼类了。
这样的生态圈结构覆盖了整个东南亚半岛。
随着统伐区这个人类势力介入后,放火烧掉了大量的山峦上的这些喷射孢子的植被。虽然一度让这类植物的规模减少,重新生长出普通的植物。但是该地区仍然有一些地带在喷射孢子,将刚刚自然恢复的植被影响同化为喷射孢子的物种,真的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这样的基因群落在系统资料中,被定义为几乎无法击败的。
头铁的卫铿偏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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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研中心中,曾淑妭正在进行生物研究。
在显微镜下,菌丝正在不断的增生。当然随着电刺激和不断的化学物质加入,菌丝正在变化。
基于这类菌丝,她正在研发一项实用性科技,能极大的改善洛奇亚等一系列机械战兽的能源。
当然,如果不击溃这个菌丝背后的生物节点,工具类生物是极不稳定的,极容易在节点生物的生命辐射影响下野化。
曾淑妭结束了试验,来到了隔壁,在那里,十五个卫铿和军事部门摊开了地图,正在讨论11月份的作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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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房间内,沙盘已经摆开。
沙盘上,有着群山峻岭,也有着如同“疮斑”一样的城市废墟群。大量的成熟体节点生物棋子摆放在各个区域,而在滇地最核心的“巨头”,则在滇池这个位置上。
那是一个究极体!属于菌母使徒的女儿,也是和统伐军在该地区拉锯的对手。
卫铿给其制作的棋子有个双形态。
第一形态是在冬季,是一个漂在水里的伞盖蘑菇,直径足足五十米,有着大量的孢刺,孢刺能喷射出大量的飞虫。
而第二形态是在春夏时,为一只长四十米到六十米之间,有着无数长腿的虫子。虫子的背部能喷射大量的孢子,孢子有翅膀和飞行能力,扑向目标后立刻钻入皮肤进行感染。
其盘踞在滇池中的时候有着极强的生命力。轰炸破坏都只能暂时摧毁其本体,而一旦让其进入滇池,就立刻修复了。
“必须在滇池,完成生态替代。”卫铿讲出了方案的核心目标。
该究极体也会因为形态切换,有短暂变形期。
而11月上旬到中旬,气候干燥,可以用大火对该地区进行摧毁,降低其生命辐射。
与此同时,空中突降,投入团级力量抵达滇池,堵截其变形的节点生命,将其困在小池子中。
第三步,就需要在接下来两到三个月内进行环境摧毁。
卫铿指着滇池道:“将这里富营养化。”
负责这个方向的军事负责人陈家瑞:“这个方案的难点在于……”
卫铿:“难点在于,必须在行动中同时压制周边完全体的生物节点,防止他们进入滇池,成为新的生命主导。”
陈家瑞吐了一口气对卫铿说道:“那该地区的任务期间,生物辐射的反击?”
卫铿:“由我来打攻坚战斗。滇池任务,我(集群)有四千七百份志愿申请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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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玻璃窗的另一边,曾淑妭虽然没有收到心灵语言的全部内容,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这个任务。
她看到陈家瑞拿起卫铿的名单时,想要喊报告。
但是卫铿重新用心灵语言在对房间内同志进行劝说的时候,也链上了她。
卫铿:“从客观要素上,人类也形成了群落,我们维系的社会一直是回避这一点,因为承认人类群落化,就要面临这样一个问题:群落对社会要保护的个人意识独立性有所侵害。
“但是回避人类群落的客观性质,只能掩盖这个问题。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现在,请各位先在客观上承认,我是生物群落的节点。
因为我能集中人类群落中最强的生命辐射效应。在生理上,我与各位是不同的。就如同男女客观的生理差异一样。”
卫铿看着大家,当然也朝着曾淑妭的方向看了一眼。卫铿通过心灵感应渠道,知道这丫头突然萌生的情绪,要陪自己去。故,链接了她。
卫铿:“生物性和社会性是分开的,生物性上的差异,不应影响意识平等发展的自由。社会的进步并非以否定生物性上的差异,来作为强调意识平等的理由。”
卫铿徐徐道:“社会对弱者要护,确保其不被险恶侵害,而对强者则是要慎!应当鼓励其光荣,维护其名誉,让力量用在伟大上。”
这是二十二世纪后,对男女性别矛盾的最终定义。法律上对女性要护,但不意味着给予倚弱卖弱的权利。而对男性要慎,在警惕其心术不正可能带来的破坏时,也万不可以“有可能”为超前定论的理由,压缩其在社会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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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下的战争中,为了不放弃“两个发展的目标”,一直是讲“中人之姿避事躺平”的卫铿也进一步把自己押了上去,挑明了自己和社会的关系。
在那个卫铿与统伐区普通人一直以来避讳的问题上,卫铿咬着牙面对了,进行承认和交换共识。
自己作为社会中生物性上耐受性,思维能力最强的一批存在,有承担更多责任的义务。
人类光复生态界属于基因群落战争!自己是先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