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作为“久蓝星”区域来的派来的人,是需要拿到回执后,从出货方打上的,而因此会非常客气。就如同近古时代外卖员渴望好评一样,然而卫铿却显得毫不在意。这让这个独眼龙感觉到了蹊跷。
卫老爷思索了一番后,对他说了一句话:“谢谢提醒,下次我会改善的。”
这句话后,整个区域空间就封锁了,而独眼龙这一方所有人人,全部被空间凝固了。
卫铿看了看他们的货物,一颗颗在生物仓中的大脑,在他们眼中,卫铿表情诡异微笑。仿佛复仇厉鬼。
卫铿放出了生命系暗能波动与他们进行了交流。在有机物信息波动中,这些缸中的大脑蠕动着。
“心灵语言”这种潘多拉场的信息语法模式,是可以适用于多个位面的。很快,卫铿就摸透了这些,这些倒霉蛋们的大脑的过往,除了一些本来就是帮派内斗失败者。其余的人都是底层普通良民。
卫铿转向了已经被锁住的交易者们,漫不经心说道:“要论丧尽天良,还得是你们厉害啊。”
独眼龙这些人,在空间封锁中,陷入恐惧,不断地叙述“自己是如何如何有用,要求面前空间系暗能者能够放过。”
卫铿没精力控制他们,采生折割者,早已经如此无视他人可能性。倒不是说绝对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是卫老爷矫正这帮畜生重新变人的功夫,早就能启蒙几十个数百个正常人了。
中人之姿的卫铿:“我自己最近也有点不正常了,所以不擅长教化畜生。”
于是乎卫铿和他们说了一句抱歉,就让空间从粒子尺度开始粉碎,这些人瞬间离子化,消失了。
卫铿悠然的看着这空旷废弃工业舰体内,缓缓自我确定道:“我不是什么善人,而走到了这一步,也绝非遵循,外界的“善、恶”这种主观化的标准,来执行行为。~~~”
无法教好一个“不断根绝他人可能性”的坏人,那么就不妨退而求其次,将其干掉。
卫铿现在只希望自己所在的世界有更多可能性!用上一些堂皇的词语就是“文明建设,与广阔未来发展前景”。
……
在此废墟飞船上,卫铿设置了和久蓝星的穿梭空间坐标。
虽然是数个月才能开启一次,但是卫铿对这里常设了一个分体,进行引导。
六个月后,那些被卫铿救下来的大脑,百分之四十通过了再生手术,在生命仓中重新发育成了人类!
至于其他人,由于意志力无法推进大脑再度发育,成年人躯体内恢复成了婴孩的大脑,这是绝对不匹配的,所以只能判定为失败。而随后则是被销毁了。
当然在销毁的时候,卫铿没有避开幸存者,并且给他们讲述了“为什么要销毁”的原因。
在实验舱外,这些再生的人们参加了这场“葬礼”
大家看着一个个培养仓内,一位位没有成年意识的人类被针头注入后,表情肃穆!他们或许目前也没有成熟的思维,还需要继续学习才能补充完了记忆,但是眼睛充斥着“对生命的敬畏”。
在上方的大厅中,卫铿的空间光晕,对着这些穿上了太空服重新开始人生的人进行最后的教导:“作为人类,你们应当捍卫生命的意义,有些事情无须在意,而有些事情不能马虎,最后,愿你们精彩,请切记,我能给你们的帮助很有限,且时时刻刻都可能中断。”
说罢,卫铿给他们留下了部分生活设施,训练设施,以及暗能觉醒装置。
相对于卫锵给机缘,卫铿给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暗能体系。而这些再生人在暗能的上限上也就是普通人。
卫铿新一轮分体已经开始复制,开始采纳了景谷雨用多分体分别承担多种暗能的方案。
但这一轮卫铿在暗能追求上,不是对“时空、永恒之心”的退而求其次,
而是直接一路到底,最基础暗能开始做起。和鸡蛋炒饭一样平常。
……
一个文明,最顶级的那一部分,在追逐发展方向时候,不知不觉最顶层部分会浪费大量资源。就如同恐龙进化变成了拼巨型化时,这已经成为了整个种族体系的负担。
严格的来说——当下应许星的这个人类文明已经是上下分为了两类人类群体。
最顶层的那一波暗能者,走的是能量化发展路线,种族都是走向了“宇宙中能量生命”。
这是以碳基自然人为起点,然后逐渐变成能量生命体。
卫铿:换个角度来看,可以算是在晋级四级暗能后,直接蛹化成为另一种生命形态。
但是在星海无数星门链接世界中中,下层人类仍然是碳基人类,仍然是通过常态物质工具来控制能量。
应许星人类文明,现在是在渐变的演化过度阶段。
问题来了:当一个注定只有少部分人成功的道路,却吸纳了全社会追求成功的大部分注意力!这就是悲哀的,因为这浪费了大量可能性。
溯源下的卫铿,现在格外重视可能性,于是乎,懵懵懂懂中,觉得应该有第三条路。只是这第三条路被固定的道路给挤死了。
卫铿:就如同潘多拉位面,当机械兽的道路在末日灾难中盛行时候,其他路线就没人来走了。
“暗能有罪吗?”卫铿:“当然没有罪!但是,这太超然了。”
就如同古代科举太超然了,挤压到了工匠路线,近古时代的金融商业律师太高端了,基建工人、科研,就被衬托成了下品。
如果文明不能处理这两种路线干扰。
那么文明不如分成了互不干扰的两条路,正如三百万年前“人猿相揖作别”。
……
这边,景谷雨发现卫铿虽然不暴躁了,但是渐渐又有新一轮不对劲,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闭嘴不言。
“发疯”还是“静悄悄作妖”?在这二选一中,景谷雨还是选后者吧。
卫铿现在悄然混入了两个久蓝星的次级星际区域,未来会混入更多。
卫铿放开了心胸望着星海低语道:要制造星球工程舰,要打造空间熔炉设备,规划恒星网道技术。总之,要来这里走一遭,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情。
溯源可能性,跳出世界划定价值方框。卫铿自由了,但是却成为了不能被理解的存在。
这就宛如近古时代,当网络上价值观灌输满了“一起向钱看齐”。
突然有成年人回归孩子们少年梦想,“我想做老师”“我想做消防员”“我想要作为探险家”——然后戾气一些,将所有城市里面那些“有文化”的专家们,也押送到乡村,强行再教育,支教,种田,打螺丝钉。
纵然这是回归了“多元可能性”,但是不会被世人理解,会被“多数舆论”斥责为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