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空铁星出现了意识形态上左右摇摆。
奥西玛的南方起义势力也遭到了严重的思想动摇。
火纹历3251年末期,奥西玛风语经济区域的学术圈中,“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到底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讨论。
旁白:左岸、右岸是凡尔那边的概念,所以奥西玛内现在思想上浪起的风源来自于凡尔。
奥西玛风语方面议会,是威利这位“慈父”在的时候扶持下来。
卫铿:然而正如同威利判断不了他老婆最后渐行渐远。自然当时也没有远虑到今天奥西玛议会上资产思想的代表们,为了摆脱天空的沙文主义束缚,开始直接朝着凡尔方面横跳。
卫铿备录:古工业时代的强国是可以轻易通过弱国议会政治进行控制,但是这个议会政治国家,今天可以慑于淫威被你控制,明天就可能如同女表子一样依附其他强者。
当然,卫铿给奥西玛也留下了余量。
奥西玛的南部,目前是有农会走“铁星路线”,以恩马的理论为指导方针。
奥西玛北方风语平原上,由于河道和凡尔区域相连,经济是相关的,所以思想上也偏向于凡尔。所以在奥西玛北部,风语平原上,衣衫光鲜的上层者们,最终开始向右打方向盘。
…试图高居上位的集团,会不要脸地为自己利益,进行冠冕堂皇的理论包装…
3251年12月,奥西玛的局势如卫铿所料的,开始朝着“修症”方向发展。一位位过去是王国时代的著名学者,开始评判铁星经济给奥西玛的发展带来重大束缚。
风语的最著名学者(学阀)团队联名发表:“必须要做出改变,拯救我们僵化经济!”(这是趁着天空自己思想混乱,现在开始大胆的批判。)
12月23日,风语之都中新上任的经济委员会,宣布要对货币进行改革,将农乡票和城市票统合为一种票据!统一由中枢银行进行发行。
哦,这话术上是非常好听,实际上,就是要废掉农乡票据!因为所谓的经济统合后,是风语帝都的中枢中心来进行结算!
拯念:这是等同于废除农乡起义建立起来的农业区结算机制。开始重新启动“城市中心”的收割体制。
拯念也留着恩马的经济著作。
恩马的书籍上有这样一句:金融结算地点变更,不仅仅只是变一个地点。作为金融中心,他可以更容易利用“债权空手套白狼”,凭空生成金融资产,人为在城市中“紧缺物”,让其增生几十倍、升值上百倍,同时用着公平旗号来阻止乡村借贷金融资产。
这样的话,城市可以凭空衍生创造的资本就多了,各种抵押债券,直接无中生有,而相对而言,就是用“纸印刷的债券”来购买农乡区域的实际财富,达到这些居住在城市学者口中的“繁荣”。
这么说吧,城市的商铺、房子,甚至居民身份都是升值的。
乡村产出升值项目却很少,甚至被金融结算中心的市场操作控制,陈粮储存还会贬值!
商业资本“正常”运作下,新粮是每年价格不变,陈粮贬值。
回顾恩马创造了“不正常”农业结算:农乡每年产出粮食价格恒定,不贬值,如果陈粮越多,来年新粮食价格越高!这让城市的学者们觉得非常不合理。
这就导致了城市不得不大量购买粮食,兜底陈粮。
卫铿:为了不让陈粮降价,砸在了农乡地区。城市必须兜底。
盎格鲁、凡尔留学归来那些风语资产学者们每年都在叽歪:不符合市场调节,给城市消费者增加了不必要的成本。同时还在危言耸听,化肥、燃油,价格会年年上涨。
在奥西玛南部搞经济的卫晕:不好意思,现在奥西玛南方的化肥、农药、农机的股份是农乡区域的资本占据股份大头,工厂从上到下每年福利都是农青会发的。甚至百分之三十的化肥厂都是直接靠近煤矿原材料产地,而不是大城市中心。
卫铿:要知道,粮食不是一般的产业,内部粮食生产的风险必须摊给内部的消费市场。一旦完成经济自由化,不加以调节,短期会让城市享受利益,但是风险淤积在农乡爆炸,导致粮食大规模减产,最终城市遭到的风险,远比农乡要大。
在铁星联邦中,农乡每年产出多少粮食不是由城市集团的市场决定。
奥西玛的农乡在粮食定价上就如卖瓜台词一样:“新粮就这个价,要不要吧!”
至于陈粮被城市承担,城市必然要思考用自己集成化优势,来解决浪费,开始投资建设的粮食加工产业,加工作为饲料,酿酒,制糖,亦或是对海外“无偿援助”换取外部市场利益。总之,城市有方法消灭掉农乡的陈粮,只不过如果“新粮不随着陈粮积压而涨价”,城市没有动力。
…几百万人的大城市,一旦断粮,那是大危机。如果对农乡产粮可能的“亏本”风险无视,那就是骑在树杈上,锯靠近主干的木头…
卫铿作为溯源者,对生存的细节相当敏锐,所以当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就陡然惊醒。
眼下铁星农乡金融结算权利,既然已经形成了,原本平躺的卫铿集群突然蹦跶起来,那就当做底线来维护。
奥西玛风语平原集团,想要“两票合一”,毫无疑问这是准备回归到“由一两个中枢城市资垄体系,开始垄断一国的资源。”
毫无疑问,刁民们必然会闹腾。当然,二十多年铁星冉冉历史,升腾起来的不只是刁民。
……卫铿个体们准备斗争,开始暗暗地舞铲刨坑,但是有人准备用最炽烈手段证明对错…
3251年底,52年的跨年夜。南方天空没有烟火,但是有蓄势待发的炽热!
拯念在食堂中,与自己一同成长同僚们,进行了的一场有关“公平经济制度”的讨论,这场讨论是全封闭的,留思负责了保密。
拯念在礼台上:风语地区的议会已经完全‘仮动’,他们正在试图构建“贵族化经济”的模式,甚至不惜与外部利益(凡尔)建立一个有仅仅有利于他们的“吸血式”经济模式,现在奥西玛内很多人都看穿了他们阴谋,但是这些与他们不同声音都被他们压制住了。现在我们要把这个声音发出去。
年轻意气的少年,在台上声音掷地有声。台下所有人情绪调动起来。
然而留思看着这个自己的养子,头嗡嗡的,良久后,心中缓缓地涌起了久违的激动。
到达多元位面后,卫铿已经淡忘了“日出”的可能了,现在天边出现了启明星。
六个小时候,兰草河东侧,五十个“轻量化”龙卫兵作战机甲在前沿临时起飞平台待命,这些个重量二十五吨的机甲,双足,收起翅膀,翅膀尾部调气板,如同拖曳凤鸟翎羽一般,此时正在平台上蓄势待发,
在龙卫兵机甲阵地后侧,是六个大型地效飞行器发射平台,这是以龙卫兵为前驱的陆地战斗群。
座舱中年轻的拯念此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贝齿轻巧地咬着,让草杆一上一下地摇晃着。思绪不禁回想起了一个星期前同留思叔叔的对话。
…那天,拯念对铁星做出了承诺…
四个小时前,食堂内结束了那场至关重要会议,在灯光下,留思正在刷碗,对跟着值日的拯念问道:“拯念,故乡那边的情况,你知晓嘛?”
留思打开了铁星报纸:现如今铁星那边刚刚结束了席丽娜集团造成的多年混乱,过去的大量冤错开始平反。
拯念:“叔,你说,回家吗?”随后顿了顿,迟疑问道:“那您认为,我该做什么选择呢?”
留思看着天空:“我不清楚,你是独立的。”
拯念摇了摇自己手背,也朝着窗外的天空:“这里,有很多信任我的人,我正在践信。叔叔,成大事必须立大信,而立大信又必须成大事。大部分人会处于这个循环中,但是真正有心人,应该时刻准备着!寻找这个机会打破这个循环。”
留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么,我最近要回去一趟,有什么话要我给你带给那边的人么,那个,毕竟我当年把你拐出来了。”
拯念歪了歪头“为什么要让你帮我带?”
留思愣了。
拯念目光肃穆地看着;“你,教我最重要的东西是‘独立自主’,该做的事情,无论千万般理由都不应该放弃。现在我留在这里,是为了完成这里的承诺,但是铁星那边我也一定会回去,我对那儿也有承诺。”
留思沉默了数秒:突然猛搓这家伙的头发,蓬松的手感真不错:“你小子,翅膀硬了。”
拯念恼怒格挡:“我都要19了,你不用老用看“长不大孩子”一样视角看着我。我是男子汉,有担当的。”
留思笑着放下了手:“你皮货,有个屁担当,哪个月不给我整点小错误。”
两个人毫无保留揭短,——而相对刚刚的礼貌问话,这才是毫无隔阂的释放情绪。
…对拯念来说,铁星是要回去的,但是眼下要完成“对错”的确定,未成年可以躲,成年要扛…
回到当下,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而露水在朝阳的照射下亮晶晶,颇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