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的安宁,又有些痴了。
音乐才子是真的吸引人。
军艺的各位听得聚精会神又恍然大悟。
整个脉络拉通以后,就是如此简单。
专门安排准备上的架子鼓,吉他,贝斯,荆小强也能信手拈来的给展示各类风格特征。
实际上民乐也不是不可以加进去,爵士鼓、铁皮桶甚至各种非洲乐器出现在摇滚里面也比比皆是。
没有什么固定模式,就是摇滚的自由特点。
这种极低的门槛,恰恰也是现代音乐发展的方向。
因为随着互联网音乐的扩张,艺术表现形式并不拘泥于专业技能的表达,而是把艺术内涵上升到无以复加的高度。
并不是玩乐器,玩技法玩得熟练才是大师,而是要能够打动人的艺术表现形式,哪怕拿块木头敲桶,敲出特色敲出感情,都行。
这也跟西方现代艺术,越来越多看不懂的鬼画桃符共通。
整个下午不亚于上了一堂专业普及课。
大佬难免好奇:“小强你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些呢?”
荆小强可会张冠李戴了:“沪海有帮人叫拷兄你们知道吗,他们现在已经系统化的在翻版进口磁带,我就是从他们那接触到很多外国音乐资料,我英语很好的……”
沪海就代表着跟国际接轨,这点跟平京有很大区别。
大家纷纷了解,嗯嗯嗯的听荆小强讲起了拷兄的故事。
最后才是高校摇滚乐队在各种防空洞里面排练的实际情况:“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喜欢玩音乐这没错,但他们对自己的行为控制力是有限的,这种自由自在的音乐迷幻色彩又很容易吸引异性,其实这个问题,写诗的、搞文学的、搞音乐的都遇见过,只是玩摇滚的把这些局面走到了极致……”
大家不由自主的就会看眼坐在旁边的安宁。
哪怕她无比安宁的一言不发,白色t恤胸口圆鼓鼓,灰绿色长裤绷得要炸开来一般,乌黑长发扎起来露出浓眉大眼,俏丽厚唇。
绝对充满艺术审美的女神风范。
结果她展颜一笑:“我是负责来平京陪他处理影视歌舞剧剧本工作的,当然我也很被他吸引。”
众人哄然大笑,倒也对这姑娘的敢爱敢恨鼓掌。
荆小强不笑:“你总不能说玩摇滚犯法吧,可这种音乐模式如果一直处在地下,基本上他们玩的窝子很快就会充斥着颓废、滥交、吸独等等一系列负面甚至违法的行为,必须要从一开始就严格划清界限,玩音乐是有底线的,你不能说我嗑药吸独之后神游天际才能有灵感写作品,这特么都是骗人的,任何音乐都有靡靡之音,也有积极向上,所以我们不管,摇滚乐迟早会彻底烂下去,性混乱、吸独这些字眼会很快成为摇滚的标志,这就像……电子游戏吧,不管这就是电子毒药,管好了没准儿还能成为国际竞技项目,年产值多少亿美元呢,顺带说一下,摇滚乐在国外也有很大很大的商业市场,我们没有,就会让国外彻底压制摇滚爱好者的世界,对音乐的爱好,是没法禁止的。”
众人表情又凝重不少。
但在某些环节可能会出现的殆政畏责,在军人这里,他们只会迎难而上。
当初第一个要求给荆小强参赛资格的评委大佬拍板:“那我们就把这个责任担当起来,摸着石头过河,先从高校从严要求……”
于是文工团体系算是给这个全国高校摇滚音乐社做背书了,当然音乐社的管理也要交给文工团来指导。
美其名曰简单的四人小乐队组合,可以尝试作为慰问演出的小分队形式。
荆小强这几天先在军艺和文工团组织挑选下,然后再跟高校摇滚音乐社对接。
谈兴甚浓的大佬连同晚饭都和荆小强在食堂吃,大家边吃边谈,好晚才收工。
安宁抱着剧本一起告别出来:“这里到电影制片厂就几站路,我在制片厂门口找了家招待所住。”
荆小强点头:“我还是蛮佩服你,十八九岁的年纪你就敢在外面闯荡,小杜小潘她们还是小孩子,我送你回招待所吧,这么晚我还得回公司那边去。”
可刚要招手喊满街都是的面的,安宁拉他手:“走过去,不远。”
荆小强可比她熟悉:“是不远,七八里地呢,我这昨天一宿没睡!”
安宁牵着他手走:“我也没睡,想你。”
这谁顶得住,荆小强连忙哎哎哎:“别,别这样,姐介,您这吓着我了,我们跑步过去成吗,我现在困死了,赶紧让我回去睡觉吧。”
安宁肯定没有这么收放自如的提起裤子不认人,幽怨:“来了平京,你就一定要去她那吗?”
荆小强叫苦不迭:“我也不想的,但她都知道了,我还溜外面也确实有点不地道,唉,小同志你看我这种毫无道德水准的渣男,你就不要纠缠在这种柴米油盐的琐碎局面里吧,你前景那么远大的。”
安宁却眨巴下大眼睛:“平京是她的,沪海是陆曦的,是这个意思吗?”
荆小强内心说卧槽,hk是陈姐姐的,我就这样被分而治之了吗?
所以安宁的结论就是:“那下剧组就是我的了,对吧?”
这让荆小强想起了某位大师的禅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