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歌舞剧团也没这么暴露吧。
这明显是闺房之乐啊。
反正这一刻比安宁还尴尬。
安宁气的是老娘都又买套房了,你还把她们都带过来!
才没半点惊慌失措的抱胸躲避呢。
反而一叉腰收起妖媚样:“没见过吗!真是跑这么远都躲不掉你们,荆小强你就是个怂包咧!哼!”
转头可可可的跺脚进去了。
汪茜那么沉稳的性子,都难得挫败的低头看了看,却忍不住揪了把杜若兰。
这姑娘才跟惊醒了一样,满脸臊红的赶紧捂住。
潘云燕还倒吸气啧啧啧:“弄啥捏!安宁你啥时候的买的这件儿?”
安宁没好气上楼梯:“都愣着干啥啊,随便来,都是好姐妹,就当自己家,我真是太难了!”
荆小强才讪笑着嘿嘿嘿的招呼看看吧。
于是接连挨了三把揪,还好他脸皮够厚。
而且随便罩了件连身裙下来的安宁,还帮他找三个姑娘揪回来了。
她一点都不扭捏:“那个陆小姐和成小姐都买了别墅的,陈港姐还在鹏圳跟他买了一栋楼,他一碗水要端平,赶紧买!”
潘云燕马上放开呼痛的脸去撒娇:“小强……我也要……”
说得好像就是要个玩具那么简单。
杜若兰和汪茜没这么俗,相视无语的使劲摇头,参观别墅吧。
无论是西北公务员家庭,还是江南普通人家的姑娘,这年头都没见过这么气派豪华的房子。
她们在花旗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下,大多数时间还是在拥挤的薪乡城里。
主要是有点疑惑,两个人住这么大?
杜若兰甚至认真的去数了下有多少个房间。
光是今天搬进来的沙发,就有十来个!
唯一收拾出来比较完整的那间卧室,白色大床、床头柜,轻纱帷幔、贵妃榻,乱七八糟的丢着衣服,一看就是安宁收拾出来的战场。
那些散乱丢床上的小件套,根本没眼看。
其他尽是各种家具散件堆放。
看来荆小强的确没撒谎,当了一天的安装工。
安宁确实脸大不害臊,跟着上楼来居然一语道破天机:“你们玩什么情调啊,荆小强这种王八蛋,你看看那几位他有收敛过吗,要么就早早的撇开去找个独爱你一人的,要么直接往床上推啊,他是不会主动的!”
汪茜马上嘻嘻笑着捂耳朵:“不关我事,我们是舞伴,要的就是情调,你跟这位小朋友说,看来今天晚上只能睡沙发了,小强!小强上来装个床嘛。”
出去了。
剩下杜若兰满脸郁闷:“你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安宁还得意:“就是!费那么大劲干什么呀,喜欢就直接上!他又不是那种默默无闻一辈子只能跟你过小日子的样儿,这都快两年了!你说你在干什么?”
杜若兰气得苦笑,胸痛,两边都痛。
特别是出来看见荆小强真被汪茜找来,蹲在旁边卧室装床铺,潘云燕抱着膝盖在旁边乐滋滋的样儿。
肯定有种真心终究还是错付了的悲苦。
忽然觉得什么都没意义了。
什么表演、学业,什么舞蹈、歌舞,都显得无足轻重。
偏生潘云燕撇头看见她,还欢天喜地的跳起身:“他答应了,我们也要买别墅!”
杜若兰都不想说她,只低沉的说:“嗯,我想回去了,回宾馆,回学校,回家都行。”
潘云燕莫名其妙。
反而是站门里的汪茜探头一看就明白,伸脚踢荆小强:“快点!小兰心情不好了,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情。”
荆小强回头一看那边探头探脑偷笑的安宁,也知道怎么回事。
幼稚的憧憬,遇见现实的残酷。
被打得鼻青脸肿。
起身擦手拿自己夹克:“住这里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可以到别处去散心,走吧……”
经过安宁的时候才戳额头:“你仗着聪明欺负人,这就是为什么我始终不放在心上的原因,放心上了被你欺负成这样儿,有意思吗?”
安宁肃然起敬:“你脚踏几条船,还能义正言辞的批评我,佩服!这一辈子我都服你。”
汪茜嗤笑。
潘云燕连忙跳着我也要一起。
汪茜和安宁肯定拉住她。
杜若兰完全处于茫然状态,连看见荆小强开车都差点泪水掉下来。
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真正体会到千言万语都挤在心头,淤积成伤的感觉。
其实这会儿荆小强随便开车出去找个地儿,搂着说点亲密私房话,肯定就多了老丈人。
不过他做不出来这种趁虚而入的事,开车到近在咫尺的首都国际机场。
牵着有些垂泪的杜若兰到服务台问:“最近一班起飞,有俩空位的航班,到哪的?”
这会儿正是起降高峰,人家查了下,飞闽州的有空位,怎么?
那就去闽州喂海鸥了。
潇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