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守哲妙计助神女
……
“宝葫长老，这笔生意你到底做是不做？”星澜神女等了片刻，见宝葫长老还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眼神有些不耐烦起来，“要是你做不来主，我就去找其他人。”
“做！”
“做做做！
”
宝葫长老一激灵回过神来，连忙疯狂点头，生怕错过了这么大一笔生意。
不过，他心中仍是有几分疑虑，忍不住再次向她确认：“神女殿下真的确定，二十三条九品灵脉抵押6900混沌灵石？”
像这种抵押借贷利息都是有定例的，倒是不用特意强调，可一次性抵押这么多九品灵脉，他活了几万年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丫头真的想清楚了吗？
可别等会儿又后悔不想抵押了。
“我确定。”星澜神女神色坚定，“我有一个大计划要实施，缺一大笔钱。”
提起此事，她璀璨星眸中便划过一抹热意，表情如中了邪般兴奋至难以自抑。
“行！既然神女殿下已经打定了主意，那我自然奉陪到底。”
宝葫长老也兴奋起来。
听起来星澜神女野心很大啊~
不过野心越大，他宝葫长老越是兴奋。
倘若她成，那6900混沌灵石在借贷过程中产生的孳息，便是一笔巨额收益。
倘若她不成，作为抵押物的九品灵脉随便一卖，就能赚上一大笔。
这一笔，神宝殿横竖都是赢麻了。
而他宝葫长老凭此功绩，非但能收获大量绩效，在神宝殿内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唯一的小问题是，这笔借贷的数额有些巨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权限范畴。
但这又如何？
办法总比困难多。实在没办法了，违规一下也不是不行。
如此一笔稳赚不赔的大买卖，就算他操作上有什么不太规范的地方，总殿主多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神女殿下可有带印鉴？”宝葫长老越想越是兴奋，“若是可以的话，咱们当场就能签下借贷契约。”
他现在就怕两点。
一怕辰光道主突然杀至，拼老命阻止星澜神女的行动。
二怕星澜神女脑子忽然清醒，不准备败家了。
因此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得趁热打铁，赶紧签下契约，将星澜神女的败家行动落实下来。
“签！”星澜神女拿出“无极神印”，壕气冲天的往桌子上一拍。
宝葫长老笑了。
他急忙拿出神宝殿的制式契约，按照星澜神女的条件，略修改一下，就率先盖下了他的印记，并留下了神魂烙印。
当然，为防万一，他事先严格检查了一下那二十三张九品灵脉的地契，没有任何问题。
星澜神女也是二话不说，迅速用无极神印盖了章，留下神魂烙印。
契约达成！
宝葫长老一伸手，闪电般收起了那二十三张地契，一副生怕星澜神女后悔的架势。
收好之后，他才取出一沓混沌灵石票交给星澜神女。
这是神宝殿颁发的灵石票，和地契一样都是用特殊纸张制作而成，拥有特殊的防伪标识。
凭此票，星澜神女可在任意一个神宝殿分殿提取混沌灵石，或是直接用灵石票消费。
“恭喜神女殿下。”落袋为安后，宝葫长老心情大好，抬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朝星澜神女示意了一下，“老朽借花献佛，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星澜也恭喜宝葫前辈。”
星澜神女见第一步目的达成，也是心情愉悦，意气风发，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见状。
宝葫长老好奇心大增，不由低声问了一句：“不知神女殿下有什么大计划？若是方便，不知可否私下给老朽透个底？让老朽也有机会蹭个顺风舟。”
“说起此事，星澜还得请长老帮个忙。”星澜神女喝着灵茶，眼神希冀。
“殿下请说，宝葫能帮的一定会帮。”宝葫长老态度诚恳，显得格外好说话。
在此刻的他心中，星澜神女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财神爷”，他自是希望她再接再厉继续败家，最好把其他家当也拿出来抵押抵押！
“听说神宝殿非但多财多宝，在灵矿原料、法宝装备、灵粮丹药等大宗货物的买卖上，生意也是做的极大。”星澜神女正色说道，“想必，我要卖一些粮食，贵宝殿一定会收吧？”
“此乃小事一桩。”宝葫长老笑着说，“只要价格合理，品质优秀，粮食这一块，我们神宝殿有多少收多少。”
“有长老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星澜神女点了点头，这才好整以暇地继续道，“我准备将我们无极神宫名下出产的三品、四品灵米，都卖给神宝殿。”
宝葫长老微微一愣，可旋即就摆摆手笑着说：“据我所知，贵神宫的三品灵田总计拥有160万顷，四品灵田不过是约莫14万顷。”
“最近一百年，贵宫三品灵田年平均收益不足6枚混沌灵石，四品灵田年平均收益也只有5枚多一点混沌灵石，两项叠加，年均收益不足12混沌灵石。”
“这生意太小了。神女殿下要卖粮，随便找个大型米行去卖就能吃得下，找我就不必了。”
这么点体量的收购，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面。
星澜神女闻言，看向宝葫长老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复杂：“没想到宝葫长老对我们无极神宫的各项收支如数家珍，竟比我还清楚。”
她执掌无极神宫后，自然也是仔细翻阅过神宫历年来的各项收入与开支的，如今对比一下，发现与宝葫长老说的竟是相差无几……
宝葫长老无所谓的哈哈大笑：“我们神宝殿可是贵神宫的债主，我当然得随时关注贵神宫的经济状况。要知道，神宫当前欠我们约3500枚混沌灵石，每百年的孳息达到210枚混沌灵石！”
“不，现在总计欠我们10400混沌灵石，每百年孳息达到了600多枚混沌灵石！星澜神女莫要忘记优先支付我神宝殿的孳息，这都是契约条款中明确规定的。”
这么大体量的资金，他自然要时刻关注无极神宫的还款能力，这样才能及时上门收帐。
至于说数据为何如此精准？
神宝殿能以商行的形式在仙界屹立这么多年，靠的可从来都不是武力值。这种程度的精打细算，对神宝殿来说也就是常规操作。
事实上，不仅仅是无极神宫，其他神殿大概的资金流水，他脑子里也都有一本账，要用的时候随时都能拿出来用。
而神宝殿借贷给无极神宫的款项，年孳息一贯都是万分之六的样子。
这要放在地球，年度万分之六的孳息简直就像是在白送。
然而这是在仙界。
玄武修士寿元漫长，动不动就是百年千年时间弹指而过。如此成度的孳息，对于资金状况捉襟见肘的无极神宫而言，已经算是非常沉重的负担了。
星澜神女之前也看了一下无极神宫去年的收支总表，年度总收益是204枚混沌灵石，而年度总开支出却达到了203枚混沌灵石。
一进一出，仅仅结余了一枚混沌灵石，这还是她的师尊辰光道主殚精竭虑的结果了。
除了非常庞大，足足达到约151枚混沌灵石的人员开支之外。
给予神宝殿的孳息支出，也达到2枚多混沌灵石，一百年就得额外支出200多枚混沌灵石，也是一项不小的开支，够养十个普通道主长老了。
呸！吸血鬼！
星澜神女心中对神宝殿口吐芬芳，表面却仍是澹然一笑：“区区不到12枚混沌灵石的生意，宝葫长老看不上也正常。”
“不过，我是准备将神宫三品、四品灵田未来百年的出产，一次性提前卖给贵宝殿。”星澜神女的语调无比平静，“我只收1000枚混沌灵石怎么样？”
“啥？”
宝葫长老被吓到了，富态的脸皮子直抖。
星澜这妮子，简直是在败家的路上一路狂奔啊~
他看星澜神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神女殿下，众所周知，三品、四品的灵米是需求量最为巨大的灵米，现在四处都在和魔族打仗，对灵米的需求愈发旺盛！”
“你不会不知道，这些年里，粮食的价格每年都在往上涨吧？”
“我知道，但是我赌粮价跌。”星澜神女好整以暇地喝着茶说道，“只要在未来百年，三品、四品灵米价格跌去两三成，我就能赚一大笔了。”
“怎么可能？！”宝葫长老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神宝殿有着最专业的人才，时刻关注市场动向，随时调整经营策略。
而根据神宝殿专门人士的研究和分析，未来的粮价一路看涨，最近百年至少还要涨一到两成！
若是出现和魔族高烈度的战争，粮价恐怕得涨两至三成！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未来百年粮价毫无波动，他只需要支出1000混沌灵石，以及损失百年60枚混沌灵石的孳息，总支出为1060混沌灵石。
而收益，却至少能达到将近1200混沌灵石，净赚一百多混沌灵石。
这可是一百多混沌灵石！
要知道，一条九品灵脉抵押贷款也就能贷300多混沌灵石而已。一百多混沌灵石，哪怕是对于他这个混元境的道主来说，也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宝葫长老的呼吸都有些紧了。
他带着几分试探，又带着几分希冀地看向星澜神女：“殿下真的看跌？真的要这么操作？”
“怎么？宝葫长老不是笃定粮价会涨吗？你敢不敢和我对赌一波？”星澜神女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兴奋，甚至有些疯狂。
对赌！
没错，这就是她从守哲公子那里学来的新鲜词汇，甚至是从未想过的一种模式。
“对赌？有意思，听起来十分有意思。”宝葫长老略作沉吟，“具体怎么操作，还请殿下说仔细些。”
“很简单，宝葫前辈出资1000混沌灵石，购买我们三品、四品灵田的一百年产量。”
“为了避免麻烦，加上我们神宫人挺多也要吃粮，每年的粮食我们就不给您了。而是每年按照粮食市价，直接折算成混沌灵石给您，足足付足一百年！”
星澜神女三言两语，便将规则讲清楚了，而后继续笑着说道：“这期间，若是粮价上涨，前辈就赚得更多，若是下跌，就可能会亏掉一些。”
宝葫长老双眼放光，击掌说：“好一个对赌契约！规则清晰明了，盈亏自负！这买卖，我做了。”
现在的粮价涨势极为清晰，根本没有下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