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珑烟老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好像对木系血脉不是很看好的模样。举了两个例子,都好似夸赞的很勉强。
王守哲的心,一下子有些凉。
他感觉自己的木系天赋,好像还蛮厉害的啊,应用面非常广泛。
怎么到了老祖这边,却不是太看好的模样?
当即,他怀揣着忐忑的心情,从院子里的一棵枯枝开始,让它枯木逢春了一番。
再将一株已经凋谢的花卉,让它重新发芽,长出苞蕾,盛开鲜花。整个过程,竟然不足十来息功夫。
然后,他又演示了一下,治愈并美白伤口的能力。
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后,他忐忑地对珑烟老祖说:“治疗内伤,以及解毒功能我还没试过,但感觉应该可以的。老祖,我这木系血脉天赋,究竟是属于哪一种?”
岂料,珑烟老祖的娇躯已经僵硬在了当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王守哲,声音幽幽道:“你管这种叫木系血脉天赋?你莫不是在逗我开心呢?”
“呃……老祖宗,有什么不对吗?”王守哲微微奇怪道。
“没什么不对,就是与我见过的木系血脉天赋不太一样。”珑烟老祖幽幽然说道。
“老祖,哪不一样了?”
“守哲,哪都不一样。”
“……”王守哲一脸懵,他可从未见过木系的血脉天赋,只是凭感觉,他这种天赋就是木系天赋。无奈道,“老祖,那我这究竟是什么血脉天赋?”
珑烟老祖花了些时间消化了内心的震惊,这才说道:“老祖宗的远古血脉本就很多,一代代繁衍下来,更是滋生出一些变异类的血脉天赋。我这终究只是一个灵台境,见识难免浅薄了些,竟分辨不出你这究竟是什么血脉天赋。你姑且就当作木系血脉天赋吧。”
什么叫做姑且当作?
王守哲也是心中有些毛毛的,不能确定种类的天赋,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不过目前连珑烟老祖都分辨不出来,也只能先当作木系血脉天赋了。
反正家中类似情况的也不是他一个,大侄女王璃慈的血脉天赋,老祖宗也无从分辨。
不过就算无从分辨,奶位估计是跑不掉了。
奶就奶吧,也不丢人。
何况乎家族里的妹妹和大侄女们,一个个都凶猛的很。有他王守哲这种天赋在,对她们的安全也有保障。
“对了,老祖。”王守哲好奇地问道,“我这天赋比起您刚才说的那些木系血脉天赋,究竟谁厉害一些?”
珑烟老祖淡然道:“自然是你这个血脉天赋要厉害不少,我就没见过治愈那么快,还能短时间如此催生植物的血脉天赋。”
“那如此看来,我这血脉天赋恐怕不一般了。”王守哲心下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当即又问道,“老祖您的冰系血脉天赋,算是异属性天赋吧?和您这个天赋比起来呢?孰优孰劣?”
突然之间,珑烟老祖都不太想和他说话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她若有你王守哲这种古怪的血脉天赋,何须被阴煞之气折磨五十载?
早就把刘赵两族来来回回杀上两遍了。
王守哲眼见着老祖似乎情绪有些闷了,当即,转移话题道:“老祖,对了。那位钟前辈的事情,怎么处理?要不,您拨冗见他一面?不然总赖在咱家可不好。”
“不见。”珑烟老祖冷声说道,“他爱赖着就赖着,守哲你记住,咱们家里穷,别紧着他各种好吃的,饿不死就行。”
王守哲一滴冷汗,咱家老祖宗还真是一副冷艳霸道女神型。
也许是因为伤势逐渐痊愈,肩膀上的担子逐渐轻了,家族也在蒸蒸日上。珑烟老祖已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暮气沉沉的模样了。
正在逐渐地恢复她的本来性格,活跃轻松了许多。前些天,竟然还假冒是姐姐珞伊,拿了人家钱学安的见面红包……
估计珑烟老祖当大小姐那阵,也不是个什么好欺负的善茬。
虽然略微有些同情钟兴旺,但是自家老祖宗才是最重要的,同情只能抛诸脑后了。
王守哲也就怕那钟兴旺还特别吃这一套,女神越冷艳,他就越是要热脸贴冷屁股。若真如此,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
从老祖这边告辞后。
王守哲接到六叔王定海派人汇报,陈氏少族长已依约前来。
一个多时辰后。
安江。
一艘不起眼的船内部,王守哲与陈少杰对饮喝茶。
两人聊了几句后。
陈少杰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叹息说:“守哲,不是我推脱此事。大乾律法,十分忌讳各家老祖联手参与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生死相斗。”
“你也知道,大乾乃以世家立国。若是大乾不严禁此事,便极为容易引发更大规模,世家利益集团,姻亲集团之间的死斗,那大乾国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守哲,你若不嫌弃,愚兄自己可以乔装打扮一番,陪你共度此关。”
“陈兄顾及我能理解。”王守哲笑着给他斟茶说,“不过,陈兄你误会我的请求了。我并未让陈氏老祖参与家族决战死斗之中,只是想请贵族老祖,帮忙拦截一下,有可能参与的违法者而已。这只能算是主持公道。”
“守哲的意思是,刘赵两氏有可能请外援?而我老祖的任务,仅是牵制对方的外援?并不用直接参与进族斗之中?”陈方杰精神一震。
“若是任务如此,我替我们家老祖答应了。我们两族乃是至亲,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对家族,随意请外援欺凌咱们呢?若真如此,我们陈氏也师出有名,别说牵制了,打死那外援也不冤枉。”
“事成之后,一千乾金。”王守哲笑道,“不过要贵族的儒鸿老祖才行,毕竟他老人家可是灵台境中期巅峰了。”
“真需要儒鸿老祖出面?”陈方杰严肃道,“有必要如此谨慎吗?”
“料敌从宽嘛,我们王氏可输不起。”王守哲风淡云轻道。
“老实说,一千乾金按理说已经不少。”陈方杰厚着脸皮嘿嘿说道,“可守哲你最近连发大财,就不能多施舍些愚兄这种穷人吗?”
“就出个面牵制一下而已,我这本就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王守哲笑道,“你若不愿意,我可以去柳氏……”
“愿意,当然愿意了。”陈方杰急忙说,“一千就一千,别找柳氏了,他们现在可有钱了。”
老祖出个面,就能赚一千,那自家老祖出多少次面都肯。
何况这种事情求到头上,以彼此的姻亲关系,不给钱也得去主持公道。
白捡一千,陈方杰心情不错。
他其实也知道,守哲是在补给他上次没分战利品的道义。
不过,一想到王守哲上次赚了两枚天灵丹的事情,他心头就酸酸的。
当即,他又是厚着脸皮说:“守哲啊,你也说了,正所谓料敌从宽嘛。对方会不会请两个外援呢?我们家君耀老祖最近也闲着,他灵台境初期,算你八百乾金!”
“呵呵~”王守哲喝着茶笑着说,“我母族映秀卢氏,也得拿点好处吧?”
“你还请了卢氏?你这料敌从宽,得宽到哪里去?”陈方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老实交代,漭老祖去不去?”
“漭老祖帮了我们家不少忙,这种分钱的好事,怎能不带上他?”王守哲好整以暇地喝着茶说,“咱们王氏输不起,天知道刘赵两氏,能请到多少外援?他们可是有前科的,我这只是料敌从宽嘛。”
“……”陈方杰顿即无语了。
守哲你到底得有多怕死?料敌从宽,你这宽到海上面去了。如此阵容,对方哪怕有外援,外援也会被吓得瑟瑟发抖吧?
他有种感觉,刘赵两氏胆敢跳进这个坑的话,估计是要凉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