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漭老祖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跟着守哲办事就是利索,我就是跟着凑了凑热闹,就有大好处拿。”
其实漭老祖也知道,王守哲一直很照顾公孙氏,也一直念着漭老祖当年对王氏的照拂。
总之,这一次的收获,大家都十分满意。
刷完这个副本,接下来,开荒前的清剿行动仍旧在继续。
具体模式是这样的:先是由多位天人境老祖组队,联手击杀五阶六阶的高等阶凶兽,清剿其巢穴,随后再由各家族灵台境的中坚力量组成队伍,去清剿那些三阶,四阶的凶兽极其巢穴。
到第三步,便开始由王氏年轻一代带领着家将族兵,开始拉网式清剿,将那些散落在各处的一阶二阶凶兽清缴干净。
到了这个阶段,王氏的工程队就能进入域外,开始进行诸如修桥铺路,清理水域河道,以及在狭隘地带修筑防御性工事,等等基础建设工作了。
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工程量浩大,不能急,也是急不来。
……
就在王氏展开轰轰烈烈的域外清剿行动的同时。
国都归龙城内,也是热闹非凡。
王安南被他同宗姑奶奶璃瑶大天骄打得抱头痛哭,凄惨无比的故事,也是如同风儿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归龙城,成为了诸多无缘见到这一幕的家庭,茶余饭后的谈资。
归龙城,白云楼。
如今已经荣升归龙城最顶级“网红”酒楼的白云楼内,哪怕今日并没有安排大天骄之战,也是客似云来,人声鼎沸,大大小小的雅座和散座里都坐满了客人,外面还排着老长的队伍。
除了期间要分账给璃瑶三成营业额,这给他造成了一点点小郁闷外,衡郡王已经数钱数得嘴抽筋了,因为他笑得太猛了。
“璃瑶大侄女的建议不错。”包厢内,赚得盆满钵满的衡郡王,亲自给王璃瑶斟茶,“在大天骄之战的空档内,举办一些天骄邀请战和天骄排位战,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这样一来,既满足了那些没钱观看大天骄之战的‘中产阶层’的凑热闹欲望,也能保持热度,让大家养成关注白云楼的习惯。”
衡郡王嘴里的中产阶层,当然不是普通平民,起码也是归龙城内的五品世家的直脉,或是六品世家的嫡脉等等。
真要是普通老百姓,别说进白云楼消费了,怕是都没勇气靠近白云楼十丈以内。
“殿下过誉了,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王璃瑶掀开面纱,风淡云轻地喝着灵茶。
她才不会叫他“衡伯伯”呢,年龄差距太大,太羞耻了。
对于她不肯改称呼这一点,衡郡王倒也并没有很在意。称呼不称呼的无所谓,反正他认定璃瑶是大侄女就行,最重要的是,这大侄女还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对了,大侄女可知王安南回去后遭遇了什么?”衡郡王神秘兮兮地说道,显得他一副很是神通广大的模样。
“多半是又被狠打了一顿,然后抬着过来跟我请罪。”王璃瑶平静无波地说道。
其实这一次的大天骄试锋之战,都是她父亲的计划,包括选择白云楼,以及恰逢大胃王比赛决赛时动手等等细节,都是王守哲一手策划的。
不然,按照天河真人的计划,王璃瑶刚入天人境中期,也就是天人境四层的时候,他就打算让王璃瑶入京了。只是这件事被王守哲得知之后,他亲自去陇左学宫找了天河真人一趟,将此事拦了下来,这才押后到了现在。
至于那王安南,即便衡郡王没将他找来参加,父亲也有计划可以激他来参加,并且狠狠教训一顿。
这是父亲的预设计划之一。无论王安南来或者没来,是何种反应,都有针对他的后续计划。
换而言之,王安南那一顿“毒打”本就是免不了的。
不过这一系列的计划,也仅有少数人知晓。若是让衡郡王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保不齐会自捶胸口,懊恼白白给璃瑶分账了两百几十万。
而王安南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也会被气得吐血三升,躺床上起不来。
也是由此。
大乾王氏数种可能出现的反应,也都在王守哲的推测之中。当然,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王璃瑶说的这一种。
“咦?大侄女可以啊。”衡郡王却是相当意外,一脸的惊异不定,“莫非你在定国公府留下了耳目?”
两人正说着话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管事的禀报声:“启禀殿下,璃瑶小姐。定国公府家主王宇昌来了楼里,递帖求见璃瑶小姐,说是来和小姐请罪。”
“这还真是……速度够快的~”衡郡王神色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恍然,“也是难怪,定国公府沉寂太久了,且最近好几百年都没能再出一个大天骄,实力在三品世家中几乎已经是垫底了。若是能搭上璃瑶侄女,定能将家族威势提高一大截~~如此良机,岂会错过?”
“请宇昌家主进来吧。”衡郡王笑了笑说道,“听说这一届的宇昌家主是个机灵的小子,定国公府在他经营下已略有起色了。看这样子,果然是很机灵。”
以衡郡王的身份,还不用去迎接宇昌家主。若是换作王氏的神通老祖过来,他必定是要跑去门口客客气气迎接的。
不多久后。
黑曜铁擂台上,天骄排位赛刚打完下场,几名着王氏家将服饰的天人境家将,就抬着一副担架缓缓地走上了擂台。
如此一幕,自然是引发了无数的关注。
“咦?那担架上的,好似是名声大噪的王安南啊……”
“不是好像,那就是……我明明记得王安南是走着离开的,居然伤重至此么?王氏将他抬来,莫非是准备向璃瑶大天骄兴师问罪?”
“唉~这一次璃瑶小姐确实有些莽撞了。虽然她出身王氏同宗世家,可毕竟只是六品世家出身。定国公府可是有神通境老祖坐镇的,被如此打脸,多半咽不下这口气。”
“嗡嗡嗡”的议论声从台下传来,就像是一阵阵的风儿般传到了王安南的耳朵里,哪怕已经心丧若死的他,都忍不住脸皮子阵阵发烫。
他王安南,这一波的脸算是丢大发了。对不住列祖列宗啊~~他真恨不得昏死过去,那样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总比像现在这样活受罪要好。
“抬慢一点。”家主王宇昌的脸色阴沉如墨,背负着双手踱步走在担架后面,“让所有人都好好瞧一瞧,也让这小畜生多受点罪。”
“是,家主。”
王氏众家将领命,随后将本就已经相当缓慢的步伐进一步放慢,开始以龟速前行。
他们深刻领会到了家主的意图,除了龟速前行之外,还玩起了各种花活,例如慢悠悠地绕着远路,亦或者是走三步,退两步等等等等。
如此一来,议论声更甚。
王安南半躺在担架上,承受着那些自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灼灼目光,人言如毒,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以前,他王安南是家族长辈们的心头肉,手中宝,是宝贝孙儿,宝贝重孙儿。
现在呢?
他已经变成了一件讨好王璃瑶的礼物。
仿佛只要王璃瑶能开心,别说打断他两条腿了,就算是打断三条,家里的老祖宗们都会很乐意代劳。
不就是大天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呜呜呜~王安南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角淌下了悲哀的泪水。
好不容易挨到了擂台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家主王宇昌挺身而出,面色沉俊而严肃地朝着衡郡王雅座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无数人以为他,准备开口责难时。
王宇昌清了清嗓子,蓦然换上了一脸笑容,浑厚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瑶儿啊,咱们家王安南那孽障,竟敢不尊长辈,口出狂悖之言。我已经下令让你家室达侄儿亲自动手,将其双腿打断。”
“什么?”
这个情况实在太过出乎预料,现场顿时炸了锅。不少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定国公府竟然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赔罪的?
可这还没完。
王宇昌又在台上一转身,对着身后厉声道:“王室达,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王安南那小畜生如此狂悖不堪,你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快快向你璃瑶姑姑下跪赔罪?”
话音落下,便有一个华服中年男子从后面的人群里走出,垂着头走到了王安南的担架旁边。
正当他准备“噗嗵”一声跪下时。
蓦然。
白云楼最顶端的雅座中,有一道仙姿飘袅的身影翩然落下,素手一抬,便有一道无形的玄劲将王室达凌空扶住。
与此同时。
她清清淡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宇昌家主切莫如此。我们长宁王氏与贵族未曾相认,也不曾核对过传承纪要。我王璃瑶,当不得这一声姑姑。”
王璃瑶的声音清清冷冷,好似透着一股疏离感。
王宇昌和王室达的心中“咯噔”一下,均是暗道不妙,不由得纷纷对担架上的王安南投去埋怨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