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尽情，吞噬吧！
其实，卡伦现在还留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和纪元霸主们达成媾和。
陨落的神祇们反而给归来的霸主们腾出了足够的空间，让祂们得以继续布教，或者建立自己的地上神国。
而卡伦只需要退守秩序神教，往神殿里一坐，也能威慑诸神，任凭新纪元如何风云跌宕，同样能庇护住秩序神教。
只可惜，秩序信徒们似乎天生就不会选择那条利益最大化的道路。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信仰高度太高，高到再精明睿智的生命睿智本能，也无法抬头企及。
且就算庇护下来的，那秩序神教……虽然存在，也已经死了。
因此，卡伦成神后，毫不犹豫地向纪元霸主们发出了战斗宣言。
新的秩序之神，会继承上一任秩序的理想与立常
要么没有秩序，要么，没有你们。
《秩序条例》，可以不写在书上，却必须要在纪元上清晰雕刻。
理查闭上眼，过了会儿，再缓缓睁开：
他们比普通的神祇甚至是比主神，拥有更多的威能和手段，可以布置更大的局。
一道道纪元烙印，重启，世界各地的神性力量，开始复苏和沸腾。
可在片刻的正经之后，骨子里的东西，依旧没有改变。
“赞美我主1
而这时，纪元霸主们，也终于正式归来。
混乱之神笑了：“我来帮你终止这场混乱。”
你忘了么，这是我们秩序信徒的……规矩。”
“嗡1
上方，战局逐渐进入最为危险的拐点，可作为这场终极一战的支柱——卡伦，却没有选择加入战常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点感应的话，那么现在，卡伦清晰感知到了普洱的具体位置，也就是天堂的所在地。
这两点，相辅相成，又不分彼此。
但这个世界，现存最多神性力量的地方，则在那里；那里，是一切的终结所在。
纪元霸主们，引动这个世界的所有神性力量，为自己加持，他们迫切地想要这个已经“干净”了一整个纪元的世界，重新回归神话的时代。
卡伦发出呼唤。
凯文疯狂地摇晃着尾巴，虽然失去了神格，可它依旧不是一只普通的金毛，至少，普通的金毛没办法通过快速摇尾巴让自己的四肢离地。
巨大的永恒神像飞向空中，他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先去和卡伦打一架，而是前往了战常
第二层，过去陨落的巅峰强者，纷纷苏醒。
为了提高成功率，他们集体燃烧自己，不是为了真的成神，而是为了获得短暂时间里“伪神”的力量。
饿瘾雕塑看着卡伦，卡伦也在看着它。
“你会陨落的，永恒1
卡伦伸手指向金字塔最顶层：
第1骑士团的白骨巨门在此刻散发出了神圣的光芒，竟然形成了一道传送门。
事实的确如此，即使是纪元霸主之间，也是存在实力差距的，不同于被动退出的那些霸主，主动对自我进行放逐的永恒，是巅峰期自己选择谢幕。
战争之神似乎明悟了什么，问道：“秩序，你是需要我们帮你争取时间么？”
“呵……”
最早时，卡伦曾研习过很多遍《秩序条例》并将其熟练背诵，执法时也会具体宣读出第几卷第几章第几条；
战争之神苏醒后，开始召唤自己的武器。
迪卡洛斯特曾经来到过天堂，可这一次，他来不了，死在了里面，因为近期陨落的神祇太多，这里积攒了极为恐怖的神性污染。
渐渐的，卡伦开始只用第一卷第一章第一条，包含万物的第一条；
现在，第一条早就不够用了，干脆就取个书名。
“永恒，你太高看自己了1
“我要去找秩序算账。”
金字塔的前两层已经开启，卡伦伸出手，无数秩序锁链蔓延进去。
因为有他在最前面承担着绝大部分压力，使得秩序这边其余神祇，得以专心进行辅助帮衬。
……
果然都是骗人的1
卡伦抬起手，
下一刻，
用来禁锢雕塑的所有秩序锁链，全部脱离。
背叛骑士复苏，他看向卡伦的目光里，没有多少尊敬，不过，他的神识已经锁定向正在归来的纪元霸主。
小卡伦，你看到了什么？”
“原来，提拉努斯说得是对的，它是存在的……秩序的优雅。”
永恒之矛舞动，每一次落下，都能湮灭一大片星辰，他对秩序的怒火，需要找一个承载体去发泄，不，一个不够，要好多好多个！
混乱之神苏醒，他看向卡伦，似乎直接将卡伦和上一位秩序重叠：
“秩序，你所想要的世界，似乎正在被颠覆。”
“可爱的小鹌鹑，还是得靠经验丰富的老猎狗去守护埃”
一边战斗，他更是一边高呼：
“快点，再多来点，一起来吧，你们真是太弱了，太多了！
神话，
这些，通通都不重要，笔在阿尔弗雷德手里，他可以随时改。
后方，封禁空间的负责人席萨，立即下令解除这里的一切禁制。
“永恒结界1
“我只是不想让这个世界被打烂。”
卡伦看向战争之神，以及身后的一众伪神：
“里面的神器，自己选吧。”
“怎么会呢，你有猫猫，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先祖陵园，或者猫猫和你一起去公共墓园陪葬。”
这不是一个多么高明的计划，甚至可以称得上古朴得有些不像话，只靠两点推行。
然后，卡伦愣住了，但很快，他又笑了。
永恒之神布置开了一张巨大的网格，在霸主们回归之路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卡伦闭上眼；
他来到了自己的灵魂深处，面向身前的那座巨大的饿瘾雕塑。
他们是消耗品，他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定位，这是他们的主动选择。
秩序之神在上个纪元疯狂屠戮诸神，随即又将诸神阻隔在外一整个纪元，将不知道多少神祇熬到干枯衰败，再通过一场场神战，将祂们陨落。
“你们的归来，违反了《秩序条例》。”
卡伦向下伸出手，庞大的神躯开始细微化，普洱感知到了一只手，正在轻抚自己的后背，她习惯性地探出自己的尾巴将这根不存在的手指缠绕祝
他的神躯显现出蓝色的伟岸，一切企图靠近他的存在，都会被永恒封印，陷入停滞。
“奥古雷夫，奥古雷夫1
卡伦不知道这位背叛骑士和秩序之神之间真正的纠葛，他只知道，如果不能确定此时的立场，秩序之神不会将他安排沉睡在这里。
第一点，足够强；第二点，足够狠。
卡伦松开手，混乱之剑飞回混乱之神的手中。
光明之神的嘴角，换换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是纯粹靠自己的力量晋升的神，都是伪神，有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可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嗡1
这是只供秩序之神进出的通道，只可惜，因为地基的啃食，这扇门有些摇摇欲坠。
否则，那支精锐探险团，也不会为了渡过它而几乎覆灭，迪卡洛斯特和雷卡尔伯爵也不会因此陨落，就连拉涅达尔，也在那里失去了神格。
可他的兴致，却越打越高，连被秩序放了鸽子的颓丧也早已被一扫而空。
“轰1
钟塔森泪流满面，可在进行祷告赞美时，却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有些意外的熟悉。
光明之火，在尼奥身上升腾而起。
说完，他的身形向上方延展过去。
文图拉、达利温罗、维克、穆里、莱昂、甘迪罗夫人……
尼奥笑吟吟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来吧，光明，附身，我准备好了。”
尼奥还没能等到光明的附身，但并不影响他出言对一位纪元霸主进行嘲讽：
“你好意思找小辈的麻烦，脸呢？”
卡伦目光落在它上面，借用与普洱的定位感知，进行坐标的设置。
光明神教内，所有神官开始吟诵，对光明进行赞美，这些信仰之力，全都加持在了尼奥身上。
永恒不愧是永恒，他不仅是第一个从天上下来的纪元霸主，而且在抽空在地上耽搁了一下找寻到自己的传承者后，又是第一个重回战场的。
“嗡1
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上方的结果，因为结果，早已注定。
第一句，是对普洱和凯文说的，第二句，则是对前方神性污染泥沼里葬身的探险者说的。
普洱：“……”
该轮到自己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有。”
他能感觉到战争之镰的存在，且保存度非常之好，这是经常祭炼的结果，可偏偏，任凭他如何召唤，战争之镰就是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