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姨胡牌以后,蒋静不再去码杆子了,双手垂放在椅子上,垂头散气的模样。
“蒋静你怎么了?”悦姨问道。
蒋静撇着嘴,很委屈的说:“我不打了,坐了这么半天,一局都没有胡。都输了两千多了我。真不打了。”
悦姨把自己码好的那一副推过去给了她:“你别这样嘛,你爸那么多钱,不都全是你的吗?输几千块钱你就心疼了啊,难怪他们说的越有钱的人越抠。”
蒋静说:“我没有钱,我在我爸公司只拿工资,没有多余的钱。”
大妈根本不管她来这招,码好牌就让悦姨扔骰子。
虽然她今天一直拿我开玩笑逗乐,让我心里不舒服。但看到她愁眉锁目的失落,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我安慰她说:“静姐,别难过,手气是一时的,你再打会儿,肯定就会转运了。”
蒋静以一种痴痴的眼神看着我,我看到她的眸子像一湾清泉,黑色的瞳孔沉浸在那水底,说不出来的惹人爱怜。后来我才知道,她这种眼睛叫做桃花眼。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突然她抓住了我的手臂,撒娇而任性的说:“沈宁,你教我打好不好。”
我还没有做出反应,悦姨就伸手来推她:“蒋静,你不许跟我抢我侄子。”
蒋静死抓着我不放:“不嘛,我就要抢。”
悦姨说:“你手气不好,沈宁教你打也没用啊。”
“你手气也不好啊,那怎么他一教你,你手气就好了。”蒋静不服气的反驳。
悦姨不肯退步的说:“反正你不许和我抢。”
蒋静气的一把撒开抓着我的手:“那我不来了。”
僵持了一阵,大妈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我赶在她发作之前,把悦姨的手拿开,走到蒋静旁边坐下来了。我说:“静姐,你别这样,闹的大家都不开心。我教你打就走了。”
“沈宁真好。来,阿姨亲一个。”话音浦落,她的唇像蜻蜒点水似的,在我脸上碰了一下后飞走了。
悦姨用一种怨恨的眼神剜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