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摇了摇自己的头,段青率先向着房门走去:「你们一直盯守在这里吗?」
「当然,不过因为要参加审判会的关系,我只能让我的手下负责盯守工作。」絮语流觞随意地回答道:「我还特意嘱咐我的人,让对方在出现疑心的时候尽力‘安抚于他,让他不要发现什么——」
她的话没有说完,只因为段青已经推开了眼前的房门,空空如也的景象随后也带着絮语流觞还未完全消散的尾音在房门内游荡,紧随而至的则是两个人各自按着额头的一声无奈的叹
息:「看来你手底下的人还需要稍微锻炼一下啊。」
「哼,我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的。」跟着段青的脚步走入了房门内,絮语流觞望着摆在桌上依旧冒着热气的茶盏低声说道:「人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
「算了,不用追了。」举手打断了絮语流觞的声音,段青一脸淡然地继续说道:「以这种不打招呼的方式离开,他已算是默认了我们想要的那个‘答案了……嘿,想来也是奇妙,要不是情曦夫妇昨夜忽然跑过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我们甚至有可能无法察觉这家伙的所作所为。」
「这一次,命运终于站在你这边了?」絮语流觞的嘴角也扯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形:「就连小千都可以甩开一颗牛皮糖,心安理得地继续纠缠你了?」
「咳咳。」
用尴尬的咳声终止了这个有些危险的话题,段青也停下了自己还待继续检查房间的动作:「所以经过了这一役,公国与帝国之间的关系可以缓和了么?」
「引诱魔法帝国前来承认罪行的计划基本上可以说是成功了,尽管我们处心积虑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絮语流觞也摆出了认真的模样:「在场的围观群众应该能看得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就算他们看不出来,帕米尔和蕾娜也会知道怎么做才对。」
「交易已经成立,明月清风的出现和真相的揭露都是意外之喜。」段青端起下巴沉吟道:「不过看了你们的案件记录,我倒是认为魔法帝国对克里斯的兴趣很久以前就已经出现了,他们说不定早就想趁着这位皇子外出访问公国的机会将他抓走,瓦莱塔医院的那一夜只是一个天赐的机会而已。」
「不管他们用什么方式给克里斯洗了脑,他们最后的计划都没有成功。」絮语流觞也回望着段青的脸:「应该也是梦竹的功劳吧——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公馆那边休息。」段青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我在复活点附近找到了她,看上去好像正在发呆的样子——呵,换做是我的话,恐怕也会好好想一下今后的打算吧。」
「不管过程如何,她也算是为这一次的事情出了力。」放下了用来传递信息的手势,絮语流觞用手肘捅了捅段青的腰肋:「你又想怎么回报她啊?」
「这个我在之前的列车上就已经提过了,我会给她安排最好的舞台。」段青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希望她能有那么一点点的耐心和……信心。」
「哼,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再相信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家伙了。」絮语流觞指着灰袍魔法师说道:「远的都不用说。」
「刚刚结束的那场比赛,你打算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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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赛你打算怎么处理?」
同样的问题也出现在了不久之后段青与江山如画的会面中,步入酒馆的他先是随意地望了一眼段青的脸,然后才接过对方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屁股坐在了吧台旁的座位上:「谁也没抓住目标,比赛的胜负应该怎么判啊?」
「当然是算平局了。」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段青摇头晃脑地回答道:「人都找不到了,这比赛当然是没法进行下去。」
「少来,我听说那人根本就没死。」刚刚干脆利落复活重生的这位盾战士此时也扫除了自己满身的战斗伤痕,但脸上的阴霾并没有完全散去:「而且就算比赛没办法进行,咱们之间也可以采用别的方式继续啊,你别想继续耍赖。」
「没想到你也对这场胜负如此执着。」段青轻轻啜饮了一口面前的酒液:「好吧,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也不怕告诉你,广大观众们
对之前那场比赛的最后结果完全不满意。」将手中的酒杯顿在了吧台上,江山如画微微抬高了几分自己的声音:「没有‘惊喜,没有‘意外,没有大场面,没有铁轨升天——繁花似锦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那些看得莫名其妙的观众们安抚下去的,要是你们不给一个合适的说法,先前那场列车战可就收不了场啦。」
「……唉。」于是段青也只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啊,结果最后——对了,你的那两位同伴呢?」
「早就跑回去打战场去了,现在南边还打得热火朝天呢。」江山如画朝着酒馆外的方向伸手一指:「现在正是捞战功的好机会,你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从来不下战场的人肯定是不懂的。」
「谁说我从来不下战场?忘了我之前‘野人之王的称号了?」段青吹起胡子瞪了瞪眼睛:「你们等着。」
「下一场就安排在风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