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帮我调查一下指引学派的历史人事档案,看能不能找到有一位叫做“斯克里亚宾”的会员。出于敏感性和安全性的考虑,请在暗中进行,不要亲自经手,委托给乌夫兰塞尔分会的会员去做,他们都是范宁先生的老部下,或者,联系一下李·维亚德林爵士。」
「如果有阻力或异常,先放到一边,不要出面,不要深究,你现在的身份在提欧莱恩同样特殊,只要不让自己被引起额外注意,维持着“本职工作”,大的问题没有,等我回来再说,后者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保持联系。你的罗伊·麦克亚当。」
像是有什么急事需要马上处理的样子,字迹越来越潦草,到此结束。
有翼人偶已从鲜花盆里消失,希兰手中反复拧转着钢笔,目光在这几段话间来回掠过。
她在看上去还算平静的行文内容中,感受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暴风雨前的胸闷。
如果说前面的几点建议,她都还能理解,并可以当即布置下去,形成内外配合,那么最后交代的那一点
“这两者总不可能是指的同一件事情吧?”
早在下午茶刚结束、罗伊的信使出现之前,她已经在看着另一封联络函,并且,对上面的内容完全不明所以。
这封联络函是直接从指引学派总部的综合联络处来的。
「故请希兰小姐在主持特纳艺术厅工作之余抽出宝贵时间,陪同总部调查组前往故居伊格士一程,主要调查您所在家族在姓氏演变上的溯源与演化问题,因为我们怀疑历史上有一位“经常更换姓氏的会员”,是破解学派最高机密“祛魅仪式”构造方法的关键人物,而他恰好与科纳尔家族可能存在交集。
特此联络,望予以配合为感。」
作为一位神秘学天赋不算顶尖、至今仍停留在中位阶的会员,希兰无法得知事情的更多详情,当然,她在小提琴上惊才绝艳的天赋和“特纳艺术厅产业所有者”的身份,使得来自学派总部的行文措辞都客气有加。
她捕捉到了“经常更换姓氏的会员”和“祛魅仪式”这两个关键词,初步的解释让函件读起来不至于完全没头没尾,甚至,总部连具体的时限都没约定,全然是尊重她自己的安排。
原本疑惑归疑惑,身为指引学派会员,希兰其实并没有“回避”或“拒不执行”之类的打算。
但罗伊的信使恰如时分地这么一来,同样也提及了指引学派,而且是“历史人事档案”,这就很难不将其联系在一块了。
“难道说我的‘科纳尔’姓氏,在先祖的某一代际前,曾是‘斯克里亚宾’?而且,是人为特意更换掉的结果?”
“那些慎重的提醒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