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异常地带的无形之力已经难以发挥作用,好在我已拿到合作人留下的“应急物资”,5分钟后,我用启示性的礼器,检索到了这条通道内存在“塑形之咏”的残余秘氛。
“塑形之咏”我对这类仪式有过了解。
这应该是在派遣“自我”使徒时会用到的一类特殊启动仪式。本质是让自己在失常区的腐烂秘史中“假死”,欺瞒过历史长河的判断视线,如此,人生下一个阶段的进程与痕迹就会成为“活着的悖论”,从而具备了之后取得“悖论的古董”、利用秘史之力向上穿门的可能性。
所以有人在试图晋升执序者?
可晋升执序者,同我的事情两不相干,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交叉混乱的干扰?」
「我好像明白什么了。
将全然无关的各种历史事件、各种命运与进程嫁接拼凑、扭曲杂糅,这不就是神降学会所擅长的领域之一,这不就是“蠕虫学”的禁忌知识应用之一?
以正常的思维,很难理解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但这个隐秘组织的教义就是如此。我清晰地记得他们有一条是这样说的——“当我们不知去往何处;不知未来如何过活;不知手足为谁效力;不知脚下走的路究竟是研习还是信仰时,我们就在祀奉‘真言之虺’”
又是那个危险份子所为!!!
此人使用了某些“蠕虫学”手段,引发了“真言之虺”的亲自过问。
事情变得扭曲且凶险了起来,另一人,原本与我无关的另一人,也是位运气欠佳者,她的“塑形之咏”过程受到污染,新生的“自我”使徒莫名其妙嫁接到了爱丽丝的身孕之中
换句话说,这个女婴的娩出,阻断了原本应该降生的范宁!
呵呵呵我真的是无知且自我感觉良好啊,还以为自己摆脱了那个危险分子的追击」
看到这里的范宁,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那些扭动着滥彩的中文字符,也变得更加不寒而栗了起来。
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前方正在沉默观察环境的彩裙少女。
“等一下,缓一下。”
不知是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还是突然发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琼侧过来看了范宁一眼,并伸手做了个拦住他的虚动作。
“怎么了?”范宁状如无事地问道,“我一直在用正常节奏指挥,没发现f先生跟过来吧?”
“没有。”琼摇了摇头,“我是提醒你,音乐演绎速度最好缓下来,飞行高度也慢慢降下来。”
她指了指视野前方那座陡峭险峻、绵延起伏、高处覆盖积雪的山脉。
距离已经很近,山峦的肌理中流动着五彩斑斓的肿块,灯塔就在峰群的最高那处山巅,尽管间隔着浓雾与不甚透明的未知物质,灯塔的光线还是有几缕穿透了出来,远端,是纯净的澄金色,离己方越近,光线则越变得诡异而浓艳。
“大概在十几分钟前,我就感觉到无形之力已经失效了99%的作用,相位过于扭曲驳杂,就连我也只有一些混乱的秘史之力尚存感应,我们能飞行,是由于你在‘致敬回忆’开启通道的缘故”
“然后刚刚,我又觉得前方,也就是这灯塔范围的山脉附近,秘史乱流的层次和肌理好像与我们现在所处的不同,好像两者之间存在一个未知的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