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类似特纳艺术厅这样的才适合去办。”范宁笑了笑。
“从资源实力上说,是的。”
“所以,他们为什么没能出现在今天台上?”
老歌唱家想了想道:
“大概是因为这些新兴团体,院线总部不太看得上他们,而他们也觉得和我们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分离》里面有这么一句评价——”瓶底眼镜绅士扶了扶镜框,“特纳艺术厅最突出的贡献是在其成长为权威之前为世界送去了印象主义的闪光。尽管纯粹印象主义风格的时间跨度短之又短,拥趸少之又少,但它令每一个生于浪漫主义晚期的艺术家都意识到,这世界上仍然有其他路径可供攀升。”
范宁若有所思地点头。
特纳艺术厅前几年是现代艺术的中心,但现在的确不太是了,在真正的新兴团体眼中,它是偏向“传统”、“权威”的那一类,合作交流的艺术家以学院派和教会派居多。
但其实,这里面有某些隐秘的考虑因素,外人无从得知。
范宁有意防范之下的局面。
神降学会、f先生以及“神秘和弦”的种种意图没有弄清,之前又无人逐项把关,对这些光怪陆离的先锋艺术,那个时候的范宁只能要他们先以保守策略对待。
四周的喧嚣声再度浮了起来,散场之际,人群开始接二连三站起。
前面两人也站了起来。
“替我向你的姐姐问好。”
瓶底眼镜绅士侧身之际,露出了他桌上原本被遮挡住的写有他姓名的台签,范宁下意识扫了一眼。
大脑的读写功能好像瞬间出现了某种紊乱,眼中的笔画与笔画间发生了割裂和偏移,起初是颠倒的碎片化的字母,后来,字母又被掰开,拧直,捋平,捋折,变得像是中文的偏旁部首。
范宁习以为常地边揉眼睛边往墙边走去,不再过多聚焦自己的视线。
第一排主席台位置,拎着灰色公文包的欧文脚步已经移出走廊。
他神情平淡地看了瓦尔特一眼:“总监先生,你应该清楚,目前帝国文化部门对于演出和赛事的审批周期在28个工作日左右。”
瓦尔特笑得很谦和:“我明白,阁下,所以每场音乐会都需要你们的大力支持,我们院线肯定不能做非法经营的事情。”
“”这个回应说不上哪里存在不当,但欧文总有一种自己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个家伙难道是听不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么?
两位称得上是团队负责人的唯一私下交流就这样匆匆结束,欧文没有再继续开口,快步沿着指示路径朝墙边通道退场。
“让开。”
一位没眼力见的揉着眼睛的年轻人,无意中挡在了欧文的去路上,被他直接用力一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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