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直接送范宁回酒店休息也可以。
由于明天一早范宁还要以“议会观察员”身份出席上议院的会议,后天一早则是去下议院,范宁还是决定早点休息。
不过既然再次聊到了这个“议会观察员”,范宁在回去的路上,就顺便问了问维亚德林,对此有什么解读或建议。
按照之前卢的说法,这个人选由下议院提名,上议院审核,多方势力应该都是有平衡考虑的,且作为“提”的下议院更为关键。
范宁在财阀集团中的口碑起到了很大作用,指引学派也起到了不少作用。
按道理说,今天指引学派送了这么一份情报大礼,不管是真的念及旧情,还是出于利益考量的顺水推舟,都是价值难以估量。自己是得“给个面子”,积极参加的。
不过维亚德林临别前的建议,多少有些让人出乎意料。
“人过去,少说话。”
翌日中午12点。
“铛——铛——铛——”
国会大厦的钟声敲响,绅士淑女们三三两两走出挑高的宫殿门厅,走下具有宽阔视野的大理石台阶。
范宁也在人群之中。
他戴着一顶黑色高筒礼帽,穿正装,打领带,提公文包,珐琅手杖在台阶轻点,俨然一副政界精英的模样。
“下会啦?第一场会议,你和他们聊了些什么?”希兰从路边停靠的一辆轿车上下来。
她今天也是少见的精心打扮且非职场风格,露肩的碎花宫廷裙,带丝绦的腕袖,茶色的轻纱披肩,手中轻轻摇着折扇。
因为范宁约了她今天下午利用两场会议的间隙,去诺伯温教区的“范德沙夫收藏馆”逛逛。
“什么都没聊,全场看他们表演。“
范宁本想拉开车门,却看到希兰丢下轿车往大街另一方向走去,不禁诧异道:“干嘛?”
“天气好,想走过去。”秋风带起希兰的褐色发丝与浅色裙摆。
走了十来分钟后,议会大街上的阳光与微风,让范宁十分认同地表达感叹:
“嗯事实证明很对的提议。”
“毕业时你带我和同学们来帝都演出的时候,天气还很闷热,现在的季节正是降温后不久,雨也变少了。”
范宁点了点头:“想象得到么,我们今天在圣塔兰堡散着步,两三天后,时空就要发生腾挪,下次的话,则是在西大陆的土地上.”
他说着说着,发现希兰始终落着自己几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于是笑着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想你昨天和维亚德林入梦‘焚炉’残骸,会是聊了些什么隐秘,或者别的方面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睡觉时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哦?”
“我们好像准备去到一个地方,也许是‘跨进去’,也许是‘走出来’,反正存在一个具备关键意义的动作,然后你说,这也许是分离,甚至是和世界的告别,我问,那之后该怎么找到你?你说,会有其他相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