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着幸福拮据的小日子,是不是得回味艳羡一下过去的好日子,日子也就慢慢的过去了。
直到有一天,杉木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米蝶等了好多天,她终于跑到大街上去打听,跑到杉木工作的地方去寻找。
可是,当她来到杉木工作的工厂门前,她看到,几根粗大的木条封住了工厂的大门,木条上垂下来一块白色的布,白布上面,“欠债还钱”外加一个大大的感叹号,让她一下子惊呆了。
杉木出事了!
米蝶感觉自己的天,也一下子塌了。
就在米蝶绝望的徘徊在工厂大门口,摇摇欲坠就要跌倒在地的时候,一个男人,穿着笔挺西装,铮亮皮鞋,提着鼓鼓的公文包的男人,他经过自己身旁,轻轻的,那么绅士的扶住了自己。
“跟我走吧,什么都可以给你!”萍水相逢的绅士男人,轻轻在她耳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火热,这么让人难以抗拒的一句话。
她走了,义无反顾的告别了那个简陋而寒碜的房子,义无反顾的告别了曾经徘徊许久的工厂大门。
那一天,她跟着男子,走进了一个水州最美的山水园林一般的院子,高高的院墙,成群的仆从,美味丰盛的从不重复的美食,还有,一个体贴疼爱自己的男人。
那个晚上,男子对她说,“做我的女人吧,我时时刻刻想着你!”
一句简单的情话,如同一块世间少有的蜜糕,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一个酥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就在那一刻,她感到浑身的每一个细胞瞬间亢奋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溜进了男人的宽阔的怀抱。
那个晚上,纵情狂欢的晚上,她咬下了男人的耳廊,她吃下了男人带着一丝丝鲜血的一小块耳朵!
她看着那块小小的伤口慢慢结痂,结成一块黑黑的血痂,就像一轮油黑的月亮,在后来的日日夜夜,慢慢的厮守和缠绵之中,她一直看着那块黑色的月亮。
有一天,她轻轻一碰,男人耳廊上的黑色血痂就脱落了。
一小块缺月,像是一轮闪烁在天空的靓丽的弧,划过米蝶的内心最温柔的地方,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自那之后,男人的耳朵就有了一个小小的缺,它像一个弯弯的月亮一般,时不时的让痴情的自己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后来她知道,男子叫浮世,赫赫有名的影子家族的族长。
她更加心安理得的享受权利、财富和身心的愉悦,她知道,这是一个叫着浮世的男子,多情的男子,带给她的美好。
直到有一天,她,见到了杉木,一个在芸芸世界寻觅一个叫米蝶的女人很多年的男子。
可是,浮世告诉她,自己是杉木的婶婶!
他看见,惊喜的杉木一下子像是丢掉了魂一般,失魂落魄的盯着自己,那么狠狠地盯着自己,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她好似明白了一点什么,可是,面对已经惊愕和麻木的站在那里的杉木,她没有任何停留,没有任何语言,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她知道,自己做族长夫人太久,已经麻木了。
她更是知道,那块吞进自己肚子里的小小缺月耳朵,长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也在浮世的脸侧,露出了一块上弦月,时时刻刻照耀自己,温暖自己。
现在,这块温暖的上弦月又出现了,怎么能让她无动于衷!
潜水器里,突然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也只是一瞬间的回忆,黑衣女人苍老的妩媚面容,绽放出像是一个少女一样的羞涩和柔情。
她想起了自己放在黑色房子里面的铁塔,里面闪烁微弱灯光的小铁塔,小小的铁塔里面,有一丝浮世的魂魄,每天他都能感受到浮世的气息,感受到他跳跃的生命体征。
她坚信,勇敢坚强睿智的浮世,和他的半块弯月,一定会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勇敢的活着,他一定会在某一天站到自己面前。
那是自己能够坚强的活下来,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唯一的原因。
而现在,他,浮世,就这样出在自己面前。
玻璃罩子里面,那个面容,没有过多的话,只是出神的凝望着她,却又像是有千言万语,无法在一个瞬时说的完,道的尽。
“你,这些年去了哪里,自从你踏上黑河之旅后,我就没有了你的消息,我到处找你的消息都找不见?”黑衣女人趴着玻璃罩,动情地问。
“我是影子家族的人!我在完成家族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