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
面对扶摇女帝的提醒，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做法非但解决不了问题，甚至还会害了两位道侣，并且给紫玄界招致巨变。
不灭境！
不灭境！
何为不灭？
永恒未必不可灭，不灭才是真永恒！
这句看似简单的描述，实则已经道出了其中的玄妙。
永恒之力已经极其强大，难以磨灭。
但相比永恒之力，不灭境的力量才更加稳固，更加牢不可破！
他若动用紫玄界的力量，强行将两位道侣收进紫玄界，亦会有一部分散布于星空中的不灭之力被收取。
届时，紫霜秋娴和琴瑶将无法摆脱这种力量的纠缠，继而陷入极其可怕的险境。
换句话说，姜天若那么做，几乎等于亲手将她们置于险地，甚至是死地！
一瞬间，姜天额头的冷汗便已经滴落。
一念之差，险些铸成无法挽回的过错，扶摇女帝的提醒，相当于救了紫霜秋娴和琴瑶一命。
但紫霜秋娴和琴瑶所处的环境，并未因他的念头而转变。
她们的情况并未好多少，依旧和扶摇女帝一样面临着不灭之力的冲击。
若不能扛过这次“洗礼”，她们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陨灭于这片星空。
所谓的见面礼，其实相当于一种筛选和冲刷，意在剔除那些实力不足的武者，淘汰掉本不应该来到这里的人。
万界法会没有门票的邀请函，亦无其他信物，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前来。
但在法会开启的此刻，它的门槛才真正浮现——不是让众修去迈过门槛，而是让门槛直接迈过众修，淘汰、扫除那些实力不够的弱者，只留下能够扛住这道力量的强者。
“我们其实应该庆幸。”
姜天深深呼吸，周身暴耀紫金色光华。
与此同时，一座法则领域在他身外骤然铺开。
“是的。”扶摇女帝重重点头，深以为然。
他们的确应该庆幸，这道不灭之力，并不是其原本的状态。
而只是某位不灭境大能随意赋予余天齐的某个力量片段。
虽然它比姜天当初在五行玄黄殿中感受过的那道力量强大了不止百倍，但相比不灭境大能亲自操控的不灭之力，仍然不及万一。
否则，在场的武者就不是能否抵挡，而是能否存活。
“该死！”
“不好！”
“啊……”
轰隆隆！
随着这道力量的攀升，不断有武者被它震飞、扫退。
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是永恒境后期以及的武者，而且几乎全部都是散修。
他们本身并不具备参与万界法会的实力水准，但为了见证和感受永恒位面的巅峰气象，才远渡星空来到玉鼎座。
但在万界法会开启的第一时间，便遭受到不灭之力的冲刷和洗礼，直接被扫地出门。
有人在倒飞的途中，便已经鲜血狂喷，惨遭重创。
“所有的永恒境巅峰以下武者，都会被无情淘汰吗？”
琴瑶满脸恐惧地说道。
此时此刻，她和紫霜秋娴以及扶摇女帝，已然置身于姜天铺开的法则领域中。
这座法则领域主要以虚空极巅法则为主，同时融入了姜天那强大的永恒之力，使得她们能够最大程度免除不灭之力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