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的猜测离真相虽不中，亦不远矣。
“是吗？你先等等！”
苏曼面色凝重的抬起手示意了一下，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查询最近审批下来的捕捞许可，尤其是涉及到那片大湖。
主权的大部分民事政务往往都是公开的，不仅便于各部门查询，也方便于百姓们检索。
只要活用关键词，很容易就能够搜索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更何况还有ai的协助。
片刻之后，这位洲际环保署的一级调查员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苏曼的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上抬起。
“陈先生，打扰了，告辞！”
这就完了？
“诶？不继续问了吗？”
拉合尔助理估摸着自己找来的律师应该快到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环保署的人竟然主动偃旗息鼓。
这个路易斯工业公司难道就那么吓人，一搬出来就吓退了这些公职人员。
“抱歉，我刚刚已经核实，陈非先生并没有非法捕捞的行为。”
苏曼欠了欠身，当即带着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甚至连多停留片刻的意思都没有。
那座湖泊的产权完全属于路易斯工业公司，而且是全部的所有权，包括了种植业、养殖业、畜牧业、矿业、旅游业、商业和工业等等开发权，别说可以随心所欲的捕捞，哪怕把湖水排干了，堆出一座小山，主权都无权过问。
所以没事了，没事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拉合尔挠着自己的光头，疑惑不解。
“莫名其妙！”
陈非耸了耸肩膀，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来路易斯工业公司是真得很吓人，连主权公职人员都主动败退了。
不过自己区区一个屁民，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经济实力，都够不着这样的大佬，能够白捡三条大鱼已经是相当运气。
“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儿，难道是哈努曼，又或是天启，嘶，是谁在给我们添堵……”
拉合尔助理表情显得凝重，当初在天启防务集团内务部留下来的职业病又犯了，他并不认为突然跑到这儿的阿非利加洲际环境保护署找到陈非，是真的为了三条鱼的事情。
就像之前在宿舍区打架一样，借着针对个人，实际上暗中一环套着一环，最终剑指boss和整个啾防务公司。
包括哈娜boss在内，内务部的人都有阴谋论的毛病，所以玩勾心斗角都是一把好手，这会儿又不知道开始怀疑谁，甚至算计谁。
“哦，那你慢慢想吧！”
陈非不太擅长这个，拍了拍有些想出神的光头助理，然后绕过他，推门而入。
“啾！”
刚一进门，小鸟儿就扑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肩头，啾啾直叫着。
一会儿没见着了，想念的紧。
哈娜·加格尔和沈菲老师人手一支淡粉色的女士香槟，察觉到小鸟儿的激动，不用看就知道究竟是谁进来了。
案几上除了臃肿的香槟酒瓶以外，还有第三支高脚杯，没有人拥有它，它属于小啾。
“回来了？”
两人双双看向陈非的手，酒应该送出去了。
加格尔收藏，必属精品，足以配得上国防星的董事长。
“嗯，大伯抽时间和我聊了几句，我还看到了大伯的大女儿，美真大姐。”
陈非来到两人身边坐下，小鸟儿又从他的肩头飞到了高脚杯上，把小脑袋探入杯底，显然意犹未尽。
“这个人情没那么容易还，先把面子给到，以后再慢慢报答吧！”
正因为哈娜·加格尔看的很清楚，所以才让陈非借花献佛的先带点儿小礼物，略表心意，结个善缘。
国防星帮助“真香”中队正是看在陈非的面子上，不论是她，还是啾防务公司可没有那么大的脸。
两瓶好酒的价值远远比不上那十六枚aim-290远距导弹，甚至连其中一枚都买不了。
哪怕哈娜·加格尔真给出同样价值的回礼，对方也未必看得上，反而会落了下乘，毕竟这不是钱的事情，堂堂国防星航空航天公司可不差这点儿蝇头小利。
借着陈非这层关系，哈娜boss的确打算抱一抱国防星这支大粗腿，对于军事承包商这一行当来说，这种层次的大粗腿不是你想抱就能抱的。
起码到目前为止，北方兵器工业集团的大粗腿就抱不上，纯粹是沈老师的面子。
“沈秘书，伯父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过了一个中午和大半个下午，陈非毫无心理负担的想要通过沈老师打探北方兵器工业集团的态度。
彼此互相利用嘛，不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