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叩九拜。
“宗门初立,弟子不全,断代日久早就无法延存上代的道号,便从头开始,师弟与我又是同辈之人,本应代师赐道号,‘太玄’,避师尊名讳,则道号‘太始’。”
涂山君起身接过灵贴,上述的道号冥冥中似乎与他有了不同寻常的联系,轻声的呢喃道:“太始……太始真君,太始尊魂真君。”
“师弟。”
涂山君看向笑眯眯的太乙真君拱手道:“师兄。”
太乙真君同样执礼。
两人相视一笑。
哈哈大笑。
太乙真君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黝黑形如野兽的玄铁:“这块九幽玄黑金铁年份不错,若是再添一些天材地宝就能打造一件极为不错的灵宝,就算师兄给师弟的见面礼罢。”
涂山君接过玄铁左看右看,啧啧道:“我要灵宝做什么,不如快点传授我炼器法门,这样我也能将这宝物炼入魂幡,以此增添实力。”
“这倒也是。”
“地火衍生需要点时间,灵脉之龙现在主要还是扩张和修养,宗门百废待兴也没法子提前建立器物座峰,还是先把弟子们安排好。”
太乙真君顿觉千头万绪在心中。
当务之急还是定下那些弟子们的名份然后发展资源。
“那三位金丹宗师,师弟可有意收为弟子?”
听闻此言,涂山君摇了摇头。
他一点都没有收徒的意愿,而且还是一下子收三个徒弟:“教导他们的修行还行,定下师徒名份就算了。”
太乙真君叹了一口气。
这三人之中数钱斐的岁数最小资质最好,剩下的两人岁数都大了,而且资质也一般,说不定连法域都没有领悟出来。
不过为了安抚人心总要收当徒弟的。
“还要定下章程。”
……
嗡!
咚咚咚。
鼓声响彻宗门。
不管是正在修缮洞府还是清除山林杂草,又或是忙于建设瓦舍城池的修士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只听到传音在宗门铺开。
“凡练气以上弟子,速来太乙峰大典礼场。”
“是老祖的传音声音。”
“快,放下手里的活儿计,所有人赶往典礼大场。”
“……”
那三位金丹宗师赶忙组织自家的弟子,然后派遣筑基修士腾云将那些跑的慢的练气弟子全都拽到云层上。
现在没有巨舰,他们只能靠自己,练气士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御剑。
“到底是什么大事?”
“不知道啊。”
“听老祖的声音也不急切,应该不是外敌入门吧。”张德自忧心忡忡。原先的斗法波纹还历历在目,他们当然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担心。
好在自家老祖厉害,顶得住周遭恶邻的压力,不然他们怕是要死伤大片,那时候就得谋划出路了。
徐昭脑子转的快,猜测道:“我猜应该是老祖要定下宗门的基业,所以才召集我们。反正不管是什么,这是我们入宗以来第一次宗门大会,赶紧去就是。”
原先的三家各自抱团,而那些散修则只能在地上奔跑,生怕自己去晚被老祖责罚。有些精明的修士早早搭上筑基修士,他们愿意花灵石买个好位置。
就这么乌泱泱的像难民一样赶来太乙峰宗门大典的广场。
太乙峰高两千丈,形如高塔。
大殿广场位于山峰的中段。
原本也是一座山头,被太乙真君削平,指挥傀儡铺设砖块和阵法柱石,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至少广阔,颇为古朴浩大。
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才等到所有修士赶来,零散的几个也姗姗的挪入队伍。
高台上,太乙真君起身看向众人。
他们身上的长袍五花八门,还有一些打着大大小小的补丁。这都是有法袍的,还有没有法袍的修士,身上的长袍浆洗的发白也不得体。
更有甚者穿着粗粝打磨的兽皮。
太乙真君在心中感叹道:‘堂堂修士,何至于此啊!’说他们是修士都抬举了,这么一看更像溃兵灾民,就这么聚集在典礼广场上。
坐在一旁的涂山君倒是神色如常。
“诸位千里迢迢跟着我来这蛮荒之地立足……,无规矩不成方圆,宗门初立却不能散乱。今日的大典就是为日后千年基业打下基础。”
“……”
太乙真君朗声道:“钱斐、徐昭、张德自,上前来。”
二更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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