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太乙宗能顶得住我们就能出手,如果他们连一时半刻都顶不住,就别怪我背信弃义了。”金鳌真君站起身来。
他再不济也不想葬送了家业,被挤的难受总好过败光了自己的家底。
“就是可惜了那勐士……”金鳌真君摸了摸下巴,以他的眼界自看得出两人不是一个路数,肯定不是同宗修士,那就只能是后来相遇结拜的把兄弟,既然太乙能结拜,为何他金鳌就不能结拜?
结拜就能得一元婴后期的勐士辅左,这简直是一本万万利的好买卖啊。
“对了,万法宗是什么意思?”
“万法宗。”
……
“太乙宗的请帖?”万法宗的元婴老祖随手将玉简放到一旁,笑着的说道:“我宗初来乍到,加之上宗早有告戒,莫要胡乱掺和恩怨,以免造成世俗生灵涂炭,太乙宗的事情实在无能为力。”
“要发檄文吗?”
“不必,什么都不必做。”万法宗的元婴老祖沉吟着取来信函说道:“再去信一封,交予合欢宗,我宗无意参与其中,其中恩怨如何也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只要不波及昆世大地,我宗不会出手。”
“两不相帮,这岂不是容易得罪太乙宗?”
“那人不是好惹的。”万法的庶务掌门拱手请教自家师长,同时说道:“如果金鳌愿意出兵的话也未尝……”
元婴老祖倒也没有呵斥责问,而是笑着说道:“不犯错便是最好的。”
都已经来到星罗地界,和上宗的联系就不是那么紧密了,但是他们做的事情都要算在万法宗的头上。
星罗万法宗才立宗几年,贸然参与进去,反而会破坏了东荒万法对星罗的布置,一旦这么做后果严重。
又三月。
正批奏玉简的太乙起身迎接一位颇为意外的客人。
那竟是怒气冲冲的金鳌真君。
金鳌的面色阴沉的可怕,双目赤红着,就像是择人而噬的勐兽的双眼,摘下兜帽,此时正狠狠的盯着太乙真君。
“我确实没有明确答复,但是你该知道我一定会出手。”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金鳌真君阴沉的面容陡然化做狰狞,周身罡气好似山岳一般。
太乙莫名其妙的惊讶问道:“杀谁?”
“黑兕,黑兕真君!”
“黑兕死了?!”太乙错愕的看着金鳌,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嘴角抽搐,双眼更是带着惊骇神色:“谁,谁杀了他,什么时候死的,谁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他!”
“不是你指使涂山君出手杀他?”
“我疯了吗,现在正是要和合欢宗对垒的关键时刻,我杀了他岂不是自绝生机,我连司空星冶都能忍,我和黑兕真君无冤无仇,甚至还是一同从星渊遗迹扶持逃出的战友,我杀他作甚!”
金鳌一下子颓废的坐在地上,沮丧的说道:“他死了,我也知道不是你,因为杀他的人实力至少达到了后期,而且不是一个人出手。但是我找不到是谁杀了他。”紧接着目光燃起火焰:“难道是合欢宗的修士吗?”
此时。
身披黑袍的涂山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太乙的身边,他感应到这股波动已经出现了。
“完了!”
“本来就没有胜算,如今我那兄弟又不知道被谁杀死。”
“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还希望告诉我。”
“我……谢谢了。”
金鳌还是走了,来的快走的也快。
不像是来寻仇的,倒像是个迷茫的人,在寻找相熟的人诉说自己的遭遇,也许只是因为太乙和涂山君是他相熟,并且也愿意听他诉说这些事情。
“黑兕真君死了!”
“师兄是说,东海蛟龙族已经出手?”
“不错,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人,合欢宗也没有那么强的实力,能赶在金鳌抵达之前杀死黑兕,其实力绝对在巅峰。”太乙说着亮出一块请柬:“元道盟请我前去三山域商量事情。”
“也许这是个阴谋,想引你离开宗门驻地。”
“我得去。”
“如果是东海蛟龙族出手,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我能活下来,元道盟入瓮矣。”太乙背着手说到。
涂山君想也没想说道:“我与你同去。”
“好!”
“那便准备出发吧。”
“等等。”
涂山君喊了一句:“我得再上一份保险,东海蛟龙族的修士必然不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