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当时警卫还去看了看,由于没发现问题,就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让他们尽快离开医院。”
迎亲队伍。
两天前。
左重听完表情有些疑惑,时间倒是对得上,问题是掩护行动需要这么多人参与吗,要知道参与的人数越多,破绽就越大。
配合者完全可以买挂鞭炮,随便在医院附近找个地方点燃,这样既不用暴露自身,又能有效的进行掩护。
从林远偷药的细节看,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特工,为什么会在这上面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春阳。”
脑中快速思考了几秒钟,左重点了邬春阳的名:“带着你的人追查配合者,我估计迎亲队伍是雇佣的,但人数这么多,动静又这么大,肯定有人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他又看向古琦:“老古,你的人负责内部审┴查,不单单是仁心医院,包括局本部的工作人员也要过一遍。
家业大了,人心散了,是时候给大家提个醒,要让弟兄们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铸下大错再后悔就迟了。
这件事我会跟局座沟通,其他处室会配合你们二处,但凡发现任何可疑直接停职,有证据那就抓人,听明白了吗。”
“是。”
邬春阳、古琦一同回道,随即各自转身离开,这种简单的工作不需要左重再多说什么,他们自己就能安排好调查。
左重目送两人远去,抬手看了看手表,叫上归有光准备返回局本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向戴春峰汇报。
便宜老师还指望靠着盘尼西林捞一笔,知道有人将药偷走一定很重视,若是瞒着对方,老戴说不定会多想。
跟他猜的一样,当戴春峰听到汇报后勃然大怒,将办公桌砸得砰砰作响,不过不是因为药品,而是对于军统出现家贼感到愤怒。
“慎终,查,必须查,自我以下所有人都要接受审┴查,这次对方能泄露盘尼西林的情报,下次就能泄露党国的情报,你要提高重视。”
老戴眉头拧成一团,站在先总┴统的照片下痛心疾首道:“档桉室那里我会打招呼,允许二处调阅人事档桉,你让古琦要注意保密。
你说的对啊,现在队伍大了,有的人学会了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学会了玩女┴人,学会了吃吃喝喝,早已忘记了当初的隔命理想。
这是一种危险的迹象,比如郑庭炳那个家伙,成天忙着做小生意,哪有一点党国官员的样子,我看说不定就是他对外泄露的情报。”
戴春峰随手就甩了老郑一个黑锅,想来是高层那边有了变动,蛰伏了好几年时间,郑庭炳可能又要起复了,左重默默推测。
正想着,那边老戴满脸羡慕嫉妒恨地透露道:“校长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有意让姓郑的也在军令部二厅兼个业务副厅长。
一旦让郑庭炳得逞,将来你我师徒就要喊人家郑副厅长了,哼,既要赚钱,又要当官,他倒是潇洒的很哪,真小人得志尔。”
在江城的时候,戴春峰借着左重在北坪窃取日军军事行动计划的东风,升了中将,还成了军令部二厅的挂名副厅长,一时风头无限。
没想到没得意多久,郑庭炳同样要当副厅长了,负责具体业务,地位更在对方之上,这让老戴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左重看着嫉妒的面目全非的老戴,心说人家老郑原本就有关系,现在钱包又鼓,有钱有人,升官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他嘴上立马保证会“认真领会”便宜老师的命令,不让别有用心者占据军统局的高位,不就是坑人嘛,他熟啊。
至于结果,那就无法保证了,让老郑当军令部二厅的副厅长,是某人的权力制衡之术,不是一点小过错就能破坏的。
戴春峰发泄完一通,面无表情的坐下,再次叮嘱左重要尽快抓到偷药和泄密之人,盘尼西林的试验工作也不能停。
左重连连称是恭敬告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双手撑着下巴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