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对儿臣从未放心,只是因为儿臣长得更像母妃,更像一个北慕国人吗?”
“父皇怎么会这样想?”媃赫大王立即否则。
“呵。”拓跋岢岩没有再说什么,依旧是沉默。
沉默,时间就在这样的沉默中,一点一点流逝。
从午时,到傍晚,再从傍晚,一直到入夜,深夜。
桑亲王和二王子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要么,真的找到了什么,要么……都死了。
呵,他活在媃赫,这么多年到底都对他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就算是诬陷二皇弟和莲妃苟且,也从未想过要二皇弟的姓名,可他们今日,想要的却是他的命。
再看一眼天色,拓跋岢岩忽然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皇儿!”媃赫大王也站了起来,他之前负伤,如今伤势虽然缓和,却还没有完全好起来。
现在,分明脸色还是苍白一片,连中气都是不足。
拓跋岢岩却不打算等了。
“既然父皇也在怀疑儿臣,那么,这件事情,不如等儿臣战胜了九王爷,再回来给父皇请罪!”
“皇儿!你不能去!”他这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真的有那所谓的兵器铸造营地?
可拓跋岢岩根本不理会他,转眼已经走出寝宫。
媃赫大王从身后追了出来,怒道:“拦住他!”
十几名侍卫立即涌了过来,拦去了大王子的去路,但,他是大王子,谁也不敢对他无礼。
拓跋岢岩冷着脸,声音说不出的森寒:“父皇,儿臣这么多年来,对媃赫是不是一点功劳都没有?儿臣浴血奋战,是媃赫的功臣,为何父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儿臣?”
他心里不是不安,而是,有一种难掩的烦躁。
他生来就是属于战场的人,这个时候,就该回到战场上,而不是来这里,陷入那些莫名其妙的尔虞我诈之中。
“皇儿,你知道现在的情况,父皇只是让你留在此,等到你皇叔和二皇弟回来,为何都不愿意?”
难道,他这位皇儿真的对他生起了谋逆心?那个铸造营地,是真的存在吗?
否则,他为何连一个夜晚都不愿意等下去?
“皇儿,不要逼父皇对你动手!回来,与本王再下几盘棋。”
“父皇,既然已经开始怀疑,难道就不怕儿臣与你下棋的时候,对你下毒手么?”
拓跋岢岩冷笑,今日,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回他的大军里。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忽然间会心绪不宁,为何忽然这么急切地想要回去,但总之,他现在就是想回去,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媃赫大王因他的话一怔,心头顿时生气了一丝丝的寒意。
在这之前,他还真的未曾担心过这个问题,他毕竟是自己的皇儿,他从未想要要害自己的皇儿,皇儿也该不会害他才是。
可现在,拓跋岢岩这么一说,媃赫大王打从心里便起了一份后怕。
万一皇儿真的要动手,两个人的情况下,他如何是他皇儿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