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角度来说,“无缺功”和“天蚕功”是差不多的东西,甚至可能更加厉害。
只不过呢,沙鹘仑找到的无缺功只有一半。
完整版的无缺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给男人练的,另一部分是给女人练的,男人不能练女人那部分,女人也不能练男人那部分,否则都会走火入魔。
然后重点来了……不管是男人的那一半,还是女人的那一半,都算是上乘武功,但都够不上“绝世神功”的水平;只有让练成这武功的男人,和练成这武功的女人,一起生一个孩子出来,然后这个孩子,不论男女,从出生起就会同时具备无缺功两部分的两种内功属性,之后再等这个孩子长大一点,就可以让他/她交替修炼无缺功的两个部分,这样所练成的,才是完整版的绝世神功——无缺功。
听到这儿列位估计也明白这武功为什么会失传了……
反正就是某代传人之间发生了一些感情纠纷吧。
这沙鹘仑跟创出这门武功的门派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和令狐翔的情况类似,即机缘巧合下捡到了秘籍,然后他就练了,高低也是个上乘武功嘛。
秘籍上倒是说了这武功完整版的情况,但只有一半神功的沙鹘仑也明白,就算自己能找到另一半神功,有机会真正练成无缺功的也得是他的后代了,更何况他上哪儿找去啊?鬼知道另一半秘籍是否还存在这世上?
因此,他就对外宣称自己的武功叫“残功”,这样也能规避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无论如何吧,他这“残功”比起“罗汉拳”来,无论招式还是内功心法都要厉害多了。
同等境界下,用罗汉拳的不可能打得过他,只不过他今天遇到了福厌这种境界特殊的奇人,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
“呃……大家看到了,现在擂台上拳来拳往,掌来掌往,双方斗得是不可开交啊。”
“说得没~错,要论起来,这场面堪比那许褚裸衣斗马超,太史慈大战孙策……”
由于擂台上的对决水平有点高了,解说台上也不出意外地开始出现“解说就是胡说”的情况。
好在孙黄这种声音很大、听起来貌似很激情、外加东拉西扯的胡说,在外行听来也没什么大毛病。
只有那些高手们听了会在心里念叨:“这俩小子在说个毛啊?”
但真能看懂局势的高手又有几个呢?何况这类高手大部分也都有一定身份和城府了,自不会跟孙黄计较什么。
就这样,擂台上的战斗继续进展着。
可原本同样下了“久战之下我必胜”这一判断的沙鹘仑,却在打了一段时间后,心生疑惑……
“不对啊,他怎么还没显出疲态?而且感觉……有那么几下,反而是我有些捉襟见肘了?难道是我误判他了?”
沙鹘仑逐渐意识到的这种情况,并非错觉。
当然也不仅是他一个人误判了福厌,台下很多“看得懂比赛”的人也误判了。
诚然,福厌的内功不如沙鹘仑,理论上来说,打久了肯定是前者更不利,但这也不是绝对的。
眼下,随着双方越来越熟悉对手,福厌那武学境界上的优势逐渐凸显出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就“降低了自己的消耗”,反而是越打越轻松了。
沙鹘仑见这这厮拳掌如风、妙到毫巅,愣是在武功的“运用”上,同时超越了招式和内力的双重劣势,端的惊人。
但,佩服归佩服,沙鹘仑可不打算认输。
彼有彼长,吾有吾强。
本来想用七成功力搞定你的,也没有绝招尽出,但现在看来,你这秃瓢儿可不是七成就能打发的了,那我可不客气了。
沙鹘仑念及此处,兴致更高,于是开口道:“姓福的!你是真能打,那我也要使些真手段了!”
福厌一听,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自然也知道,沙鹘仑还有底牌没亮,不会这么容易让他简简单单耗赢的。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是什么手段。”不过福厌也不怕,谁还没藏个一手呢?
“好!”沙鹘仑笑着接了一声,紧跟着其身形便倏然而动,电射般侧挪横截,以极快之身法绕到福厌的右侧发动了一次突袭。
此时他出的这一招,乃他所练“残功”的绝式之一——月缺花残。
此招讲究“人似落花辗,掌走弧月残”,属于是速度和攻击的角度都极为刁钻、轨迹莫测的妙手。
面对这招,若被攻击的一方只用寻常招式相应,那就算是个掌门级高手,恐也难以抵抗;而这掌若是打实了,不说分筋错骨,光那内伤也够你吐个两百cc的血出来。
可这福厌既非寻常人,亦不出寻常式。
这一瞬,只见他双腿立屈,二脚分踏,站出一个稳健中不失潇洒的微倾马步,稳住了下盘,同时,他又将上半身双肩收拢,左臂侧展,收拳于腰,右臂贴身,拱肩一顶……一招“铁山靠”便冲赫而出。
这一式共分四段,上侵下御,攻守兼备,不但将沙鹘仑那“月缺花残”的精妙攻势化于无形,甚至反顶得老沙双掌震痛,双臂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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