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馨王世子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势,突然就捂着胸口痛苦地蜷缩起来,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饿?”
“饿就你不会先拿王府里的那几个废物血祭?”
“你知不知道!”
“要是坏了教主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事情,那王护法便有些恨恨地指着馨王世子的鼻子怒斥起来。
“罢了!”
“多说无益!”
好一会,在想起对方是教主弟子兼馨王世子,要责备也轮不到他来后,才有些讪讪地冷哼了一声,不再苛责更多。
“我!”
“咳……”
“我就是饿死……也不,不去打那几个废物的主意!”
这时,那个馨王世子似乎缓过了劲来,然后,被打得那么惨的他,竟然还倨傲地顶撞了这么一句。
很显然,他似乎还是个不服输和心高气傲的家伙,所以,区区一顿毒打似乎还是没法让他改变性子。
“是吗?”
“哼哼!”
“等你真饿起来的时候……”
“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到对方顶撞,那王护法心下一恼,然后便也直接出声嘲讽着道。
“继续说吧!”
“她们用的是什么法术?”
“或许,我能从中发现些许端倪?”
顿了顿,那王护法也没有继续说得更多,而是继续追问起来,似是想打算通过使用的法术去弄清楚那两个‘小女孩’的具体身份,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来自七大派还是魔道。
“法术?”
“我不知道……”
躺在床上的馨王世子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闭上了那只没有被打肿多少的独眼,至于那另外一只凸起来的,他暂时是没办法了。
“?!”
“不知道?”
然则,面对那个回答,那王护法却并不满意,以至于声音都不由得徒然便得尖利了几分。
不过,他看了看外边的方向一眼后,不想引起外边的那些侍女们注意的他就还是忍住了。
“我……”
“确、确实不知。”
惨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那馨王世子才继续往下说道:
“护法大人。”
“您是不知道,她……”
“从始至终,就都没有用过任何法术。”
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用拳头狠狠地揍了一顿,并直接被打晕过去,那躺在床上的馨王世子便又一次惨笑起来。
“!!”
“你是说,从始至终,她都用拳头跟你的血煞之躯争斗,还把你给打成了这样?”
好一会,意识到对方表达的情况的严重性的王护法这才惊呼着急声问道,想要确认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是的……”
馨王世子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当时的情况似乎还真的就是那样?
“……”
“此事不简单,我会立刻去回禀教主!”
“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在王府里养伤,哪也不许去!”
“就这样罢!”
说完,按个王护法便铁青着脸,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世子后,便再次冷哼一声,懊恼地一挥衣袖便匆匆离去。
“……”
“……”
很快,随着那个王护法的离去,被辞退的那些侍女们又纷纷端着各种各样的药品或是清洁用具以及热鸡蛋等处理伤口的物品鱼贯地走到了房间里。
……
而那个王管事王护法和馨王世子俩人都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对话以及胡乱琢磨的时候,馨王府之外,却有人正在准备继续找他们的麻烦。
没错!
那人就正是那身穿白纱,头戴斗笠,而脸上还蒙着纱巾,一大早就匆匆从城外赶来的那墨彩环墨仙子!
而且啊,在进城的时候,她也听说了那船的沸沸扬扬的关于馨王府世子被人暴打后丢在粪桶边,差点就没救回来的事情,而知道自家安妮师父和小鲤师妹昨晚做过些什么的她,就哪里还猜不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太好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多亏了师父和小鲤!”
“这下子,我总算是知道了,岚州五色门门主、馨王府都是一丘之貉,他们肯定都和这一年来的那些散修失踪的案件有关!”
“该是时候行动了!”
看着不远处那个紧闭着的馨王府大门,想到自己墨家的仇人和散修失踪案的关键线索都在里边,墨彩环便咬了咬牙,准备找个机会去开展行动。
只不过,想到现在是白天,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她就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等到晚上。
“嗯?”
“是那狗贼!”
“他这是要去哪?”
这时,还没有等墨彩环考虑好,她却又发现:那个王府大门旁的小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那个跟她墨家有破家之仇的狗贼,那个岚州五色门的门主从里边走了出来,接着,对方就像是有什么事情一般,匆匆地朝着北边的某个地方走去。
“……”
墨彩环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继续呆在原处,并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匆匆朝着北边走去的那个馨王府管事。
“也罢!”
“报仇之事不能操之过急,当谋定而后动,先去仔细调查几天再说!”
说完,先是看了看那个馨王府,觉得那个被小鲤师妹打成重伤的馨王世子暂时应该跑不了也好不了的墨彩环便又改变了主意,接着,便远远地朝着那个匆匆往北走的狗贼跟着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那狗贼到底是要去哪?”
“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
岚州五色门门主成了馨王府的管事,而馨王府的世子却是近年来在胥京附近袭击散修的凶手或者之一,这种种事情夹杂在一起,就总是让墨彩环隐隐觉得事情不太一般,所以,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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